王忠所想,不過是趁機(jī)撈上一筆。
畢竟,王忠就是這樣的人!
只是如今正在用人之際,劉仁剛剛在宣室殿可是親眼所見,這些朝臣對王忠的畏懼遠(yuǎn)勝自己。
所以,對王忠,以穩(wěn)為主。
念及此處,劉仁微微一笑,拍了拍王忠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大伴,你想啊,一個王錚,的確翻不起波浪?!?
“但朕要是把這些世家門閥的人全放了,萬一他們聯(lián)合起來,直接發(fā)動兵變,那時朕哪里來的兵馬鎮(zhèn)壓呢?”
王忠一聽,頓時冷汗直冒,他只顧著撈錢,卻忘了這茬!
“陛下英明!是老奴思慮不周!”
王忠連忙跪下請罪,心里卻暗自慶幸,還好今日陛下頗有主見,他才問了一嘴,否則像往常一樣擅自做主,后果恐怕不堪設(shè)想?。?
“起來吧,朕知道你是好意。”
劉仁笑著扶起王忠,“放心吧大伴,他日這些逼宮的大臣,朕一個都不會放過,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王忠連忙點(diǎn)頭哈腰道:“多謝陛下,陛下英明。”
劉仁擺了擺手,“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陛下放心,老奴明白該怎么做了,哪怕是一只蒼蠅,也別想從宣室殿里飛走!”
王忠低著頭,語氣恭順。
目送王忠離去,劉仁嘴角的笑意漸漸隱去,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扭頭看向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間月,語氣低沉,“間月,像你這樣的暗衛(wèi),如今還剩多少?”
間月單膝跪地,聲音清冷如霜:“三十人?!?
“加你嗎?”
“加?!?
“二十九人......”
劉仁低聲喃喃,眼中精光閃爍,“足夠了,剛剛放走的大臣,也不過二十一人?!?
緊接著,劉仁招了招手,示意間月附耳過來,在她耳邊低聲道:“讓暗衛(wèi)出動,將剛剛被放走的那批大臣,全部給朕嚴(yán)密監(jiān)視起來?!?
“尤其是王錚,多派兩人?!?
“記住,有任何異動,立刻來報!”
“是!”
間月領(lǐng)命,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走挺快,知道一會兒去哪尋我嗎?”
劉仁喃喃,嘴角微揚(yáng),“間月,是個好苗子,我喜歡?!?
站在空曠的殿前廣場上,望著深邃的夜空,劉仁心中思潮起伏。
他知道,今日之舉,雖解了燃眉之急,卻也徹底激化了矛盾。
這些世家門閥,盤根錯節(jié),勢力龐大,豈會甘心被他如此拿捏?
“哼,想跟朕斗?”
劉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去匠作府!”
當(dāng)務(wù)之急,自然是多備箭矢,打造升級城防器械。
白天在城墻上時,劉仁就從洛楓口中有所了解。
以如今匠作府的規(guī)模,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箭矢不足的情況。
雖說今日新增了金湯御敵,但劉仁很清楚,金湯真正的威力,是令傷口潰爛,無法愈合,最終使人感染至死。
若不搭配箭矢及其它利器,敵軍或舉盾,或披牛皮,都可輕易化解金湯威脅。
因此于情于理,劉仁都必須去匠作府。
很快,騎上高頭大馬,在數(shù)十名禁軍簇?fù)硐拢瑒⑷蕪街背食俏髂辖堑慕匙鞲腥ァ?
另一邊,最早被放走的王錚,也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司徒府。
床上,王錚一邊嗔喚,一邊接受醫(yī)師的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