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瑾魚已經(jīng)殺好,正在仔細(xì)清洗,聽了項雪的話,忍不住豎起耳朵。
他也想知道柳沉魚是怎么想的。
柳沉魚搖搖頭,"沒必要折騰,等我把家里收拾好,把相熟的關(guān)系好的喊到家里來吃一頓就得了。"
結(jié)婚可是個麻煩事兒,她不樂意折騰,簡簡單單就好,以后他們倆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項雪點點頭,也理解柳沉魚的難處。
馬鵬飛是秦淮瑾手底下的營長,到時候他們家肯定得來。
項雪又想到馬鵬飛今天走的時候的囑咐,湊到柳沉魚身邊,小聲問:"嫂子,今天晚上飯就上我們家吃吧,老馬特意囑咐我來著。"
柳沉魚搖頭,指了指外邊,"你們兩口子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下次再說,今天我們得去縣城領(lǐng)證。"
項雪皺著臉,眼里滿是震驚。
柳沉魚看得好玩,"怎么,不相信我們還沒領(lǐng)證啊。"
項雪也是個老實人,點了點頭,后來又覺得點頭不好,又搖了搖頭。
"秦淮瑾說打了結(jié)婚報告我倆這事兒就算是板上釘釘了,我先跟著過來也沒什么,反正也不想在娘家呆著。"
項雪不知實情,在腦袋里腦補了不少,頓時看秦淮瑾的眼神都不對了。
秦淮瑾把魚收拾好,柳沉魚已經(jīng)把蘿卜都切成片了。
接過他手里的魚盆,往廚房走,再晚點兒吃了飯就去不了縣城了,所以她動作得快點兒。
項雪亦步亦趨地跟著,柳沉魚回頭,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別跟著了,腥氣。"
"那我在廚房門口看。"
項雪也是個知道好歹的,站在廚房門口,趴著往里看。
"你這是第一個孩子"
柳沉魚說著話,手上的動作飛快,給兩條大肥魚的魚身上切了花刀,用勺子裝了一勺子油放進(jìn)鍋里。
這一勺油下去,項雪看得心臟都抽抽。
"嫂子,這油也太多了吧"這些油放在他們家,她能吃一個月的。
柳沉魚頭都沒抬,"油多了好吃。"
項雪木著臉點頭,這么多油就是炒鞋底子也得好吃啊。
"你這是第一胎"見她沒回答,柳沉魚又問了一遍。
她不想讓人盯著她做飯用了多少料,每個人做飯的標(biāo)準(zhǔn)不一樣,她不想評價別人,也不想別人勸她。
"嫂子,你這話題轉(zhuǎn)移得也太快了,我這懷里揣的是老四,前邊三個丫頭。"
柳沉魚切蔥姜蒜的刀立馬頓住,"你都三個孩子了你今年多大啊"
看著不到三十,柳沉魚猜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樣子。
項雪靦腆一笑,"我比你大不少呢,今年二十四,我們老家結(jié)婚早,生我們老大的時候才十八,不到十九。"
這次輪著柳沉魚麻木了,好家伙,按照這個結(jié)婚的年齡,豈不是項雪四十來歲就能當(dāng)姥姥了
想想那個畫面,柳沉魚就覺得可怕,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這是想追個兒子"
"是啊,前邊都三個丫頭了,這胎希望是個兒子。"家里沒個頂梁柱,幾個丫頭結(jié)婚了娘家沒人撐腰啊。
再說了,就她那個婆婆,要是不生個兒子,少不得滿世界說嘴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