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傅四爺這樣的話,景秀目中氤氳著層層霧氣,她雙手被縛,用盡全身力氣推阻他,哭訴著道:"四叔,你冷靜點……"
此時已情動,傅四爺身子燙的厲害,根本聽不清景秀喃喃地說什么,他只是不緊不慢地吻著她光滑的脖頸,縱然身體已然動情,卻依舊能隱忍克制,他一邊親吻著,一邊近距離凝視著景秀逐漸迷亂傷痛的臉容,他心中雖是憐惜,可此情此景,連喘息漸漸變得粗重,亦是無法克制的停下來,他伸手擦去她的眼淚,目中盡是溫情,極輕柔地道:"別怕,我會溫柔的,不會痛……"
景秀腦中轟隆隆炸響,身子顫栗不停,所有感官更為敏銳的扭擺掙脫,卻是這樣越發(fā)的撩撥他。突然感到一雙手穿入她的衣衫,輕柔地按在她腰上,那掌心的熱度一波波的襲來,輕攏慢捻地撫摸著她敏感的肌膚,撩撥著她十分脆弱的神經,她身子猛地一顫,放聲驚叫道:"不……不要,四叔,四叔,你放了我,別讓我恨你……我真的會恨你……"
她話音剛落,唇上即被他封住,他吮著她的唇,不時用牙輕輕咬著,彼此傳遞著的體溫隨著全無規(guī)律交錯著的呼吸迅速升高,他有些滿足的微笑著:"只要把你留在身邊,恨我也甘愿……"
他指尖一顆顆將她的盤扣解開,單薄的衣裳褪去,從她肩膀滑落,露出削薄柔美的肩膀,濕潤的秀柔順的貼服在一邊肩膀,半散開來,更將她在燭光下的肌膚襯得如脂如玉。
他眼眶一熱,幽深的瞳仁涌著情潮,景秀感受到肩上一涼,想要向里一縮,他卻不肯放過,整個人翻身輕柔的壓在她身上,俯身在她瘦弱的肩膀脖頸間,細細密密的吻瞬時再次砸落,帶著濕熱的氣息,吻也慢慢加重,啃咬在她肩上,留下深深的吻痕。
景秀嘴里呻吟不斷:"你別這樣對我,我們好好談一談……皇后……皇后,她知道你這樣會難受……"
皇后兩個字聽在他耳里,他吻在她肩膀上的動作緩了下來,驀地又想起那個以近衰老的容顏,他眼睛一酸澀,她曾也是風華正茂的女子,卻在南宮折磨成那樣,他漆黑如夜的雙眸頓時染上血紅般,眼底是一片迷蒙,他看著身下的人,神情變得迷離,仿佛看到皇后就在眼前,他露出一絲笑意,深情款款地捧著她的臉喚道:"容兒……千秋萬歲,與朕同眠!"
景秀見得突然喚著"容兒",她才陡然驚覺,他是不是一直把她當作皇后的影子,在他又要俯下身來時,景秀失聲喚道:"我不是容兒,我是景秀,我是傅氏景秀,不是錢皇后!四叔,你看清楚!"
他臉上只有滿滿柔情,看著那張姣好的容顏,他一遍遍的喚著:"容兒……容兒……朕對不起你……"
他的嘴唇又溫柔纏綿地貼了上來,春水蕩漾著化開,讓她整個人陷入迷幻一般的暈眩里,聲音淹沒在他的唇里,毫無抵抗之力地只能任由他隨意擺布。昏昏沉沉里,她感覺自己好像成了柔軟的水,柔軟的肌膚被一遍又一遍地吮吻噬咬,隱約的疼痛伴隨著酥麻在里外炸開,像要將她炸的粉身碎骨,她不知道這是種什么異樣的感覺,只覺得全身軟的就像一灘水,最后化作嗚咽的哭泣……
她的心象斷了弦的風箏,慢慢飄走,雪白的身體繃得更緊,銷魂蝕骨的嬌吟從她紅唇間顫出……
她只覺得羞愧可恥,嘴里竟會發(fā)出這惱羞的聲音,她緊緊的咬住雙唇,不讓自己溢出聲響,咬的舌尖有血腥味沖出……
他沒曾留意她的神色,抬手勾過景秀的頸項,修長的手指宛如初開的花一般半攏半展,指尖劃過她耳后細致的肌膚,輕描淡寫地撩撥勾畫,偶爾有粗糙的傷痕擦過。薄薄的唇瓣在她身上的吻漸漸加深,直到聞到那一絲血腥味,他身子一僵,才停了下來。
景秀早已失去反抗的緊閉著雙眼,臉上已經如同火燒,霞飛雙頰,紅潤的色澤映在白玉肌膚上像是艷艷珊瑚,但身子卻是冰冷的,冷熱交替之下,她唇角更是有血滴落下來,甚是綺麗美艷……
傅四爺眼睛一凝,揉著昏沉的大腦,狠狠拍了拍,不住的晃動著大腦,讓自己清醒,待看清身下的景秀如瀕死般的狀態(tài),他神情一緊,喚道:"景秀……"
景秀閉著眼,整個人一動不動,只有淚與血在滴落,連呼吸都輕了幾許……
傅四爺翻身下去,攏好那身月白衣衫,看著她紅腫的雙唇,臉上頸上肩上落滿了吻痕,他連聲歉意道:"景秀,我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對你,你睜眼看看我,我不會碰你了……"
見她還不動,
了無生氣,他心里莫名的緊張,緊張到心底不住的抽搐,一遍遍的喊著她的名字,替她抹去眼淚,擦去那血漬,輕柔道:"你要怎么樣才肯睜開眼……你不是要我放了邵謙,我答應你,莫要輕生……"
話音甫落,景秀緩緩的睜了眼,眼底水霧霧的,一雙靈動的大眼空洞洞的注視著他,蓄滿的淚又盛滿了。
傅四爺微松了一口氣,將她被綁住的手解開,看著細嫩的手腕上被勒出的紅印,他眉心一皺,揉著她手腕上的傷:"痛不痛"
景秀被他觸碰,反射性的一顫,身子驚的向床后一退,他忙松手道:"別怕,不碰你!"
景秀滿是警惕的注視著他,兩眼直直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