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
一輪皎潔明月冉冉升起,清輝灑落殿中,柔和而又明媚。
只見一身穿淡綠衣衫的少女,緩緩向眾人走來,那少女抬著頭,一張玉顏潔白無瑕,瑩然有光,清麗脫俗,難描難畫,灼灼然如霧中玫瑰,渺渺然似煙籠芍藥。微風(fēng)柔柔吹過,衣袂翩然而舉,飄飄然恍如凌波仙子。
有數(shù)人看得眼花的,竟然以為她是從湖中走出來的水仙花仙。
殿中的人都瞧得呆了,一時(shí)之間,無人作聲。
楚王目中含笑,淡淡的目光從殿中眾人臉上掠過,看著眾人全是一副呆掉的表情,心中大是得意,他的目光最后欣賞地落在若水的臉上。
這才是他心愛的鬼丫頭,她就是有這般本事,把別人捉弄個(gè)夠!
只要看到姚皇后那張?jiān)僖矑觳蛔〉慕┑舻哪?他的心里就在大笑出聲。不過,當(dāng)他的目光淡淡掃過君天翔,看著他的目光中射出火一般炙熱的光,突然心中惱怒,他君天翔有什么資格,敢用這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家的姑娘!
"柳若水,她是柳若水!"人群中,忽然有一人喃喃地說道。
"啊不可能,她是湖中仙子,怎么會(huì)是那個(gè)丑八怪。"又一人不信道。
"確實(shí)是柳若水,去年百花會(huì)的時(shí)候我曾見過,她現(xiàn)在的樣子,和去年百花會(huì)的時(shí)候一模一樣,不,不一樣,她比去年的時(shí)候,更美十倍!"另一人嘖嘖贊道。
在眾人驚訝贊嘆的目光中,若水緩步上前,對著圣德帝盈盈拜倒,莊容道:"啟稟陛下,若水的病早己痊愈,容貌也己盡復(fù)舊觀,之前臉上的點(diǎn)點(diǎn)紅斑,只是臣女點(diǎn)上的胭脂,臣女大膽欺君,請陛下不要生氣。"
圣德帝這時(shí)哪里還顧得上生氣,他驚嘆地看著若水的臉,嘖嘖贊道:"好一張清水秀顏,不施粉黛,仍是這般光彩奪目。"轉(zhuǎn)頭看著韋貴妃,戲謔笑道:"韋妃,這位柳姑娘容色照人,可是生生把你比下去啦,果然不愧是咱們帝都的第一美人啊!"
韋貴妃睜著一雙妙目,欣賞地在若水的臉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聽得圣德帝如此說,嘴角一翹,嗔道:"陛下,您是嫌臣妾老了,風(fēng)華不再了嗎人家柳姑娘再好,也是老三家的媳婦,陛下這般夸贊于她,也不怕老三不樂意。"說著眼角微微向著姚皇后一斜,抿嘴輕笑出聲。
楚王聽了這話,濃眉微微一挑,眸中厲色隱現(xiàn)。
姚皇后正自驚怒交迸,她一見若水容貌,便知不妙,這時(shí)聽得韋貴妃提及此事,顯然另有深意,心中恚怒,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努力維持著一派風(fēng)輕云淡,臉上怒意不顯。
圣德帝被韋貴妃一提醒,轉(zhuǎn)頭對著姚皇后道:"皇后,你方才道,柳姑娘有才無貌,當(dāng)不得這花魁之選,現(xiàn)在柳姑娘真容己顯,不但有才,這貌更是冠絕帝都,皇后還有何話說"
姚皇后淡淡道:"是臣妾失察,沒想到柳姑娘的陋顏之下,藏著這般的傾城之姿,柳姑娘才貌雙全,自是當(dāng)?shù)眠@花魁二字,臣妾并無異。"
"好,那這般才貌雙全的女子,許給老三為側(cè)妃,豈不是大大地委屈了柳姑娘老三。"圣德帝又看向君天翔。
君天翔正自癡癡地凝望著若水,自打看了她的清麗容顏,他的心里就像被貓抓一般,心癢難搔,不知幾千幾萬個(gè)后悔,不該和她解除婚約。
忽然聽得圣德帝喚自己,君天翔如夢方醒,忙站起身道:"父皇,兒臣在。"
"老三,這柳姑娘和姚姑娘,都是一等一的家世人品相貌,你只能選其中一個(gè)為正妃,做人不可貪而無厭,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這王府的正妃之位,是給姚姑娘,還是柳姑娘。"
"是,父皇,兒臣遵命。"君天翔幾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要選的是哪個(gè),只是姚皇后那邊卻難以交待,他的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在若水的臉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舍不得移開,至于那姚惜惜,跟若水一比,簡直就像狗尾巴草一般不堪入目,他連看都懶得去看。
姚惜惜的眼睛巴巴地看著君天翔,可是君天翔對她一眼也不瞧,一雙眼睛就跟長在那柳若水賤人臉上一樣,只恨得她差點(diǎn)咬碎了滿口銀牙,若是她手中有刀,她真想沖出去把那賤人的臉蛋劃個(gè)十七八刀的泄憤。
她的手一個(gè)勁地哆嗦著,冒著熊熊烈火的眼睛灼灼地直射向若水,看著她那張吹彈得破的如玉肌膚,心中恨極。
姚皇后陰冷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對著君天翔看了過去,只掃了一眼就移開了。君天翔的背上情不自禁地出了身冷汗。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