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這就走了?”
鄭天屠看著背著手,晃悠悠走向大門的陸川,滿臉的愕然。
事情就這么交代一聲,甚至沒有一點預(yù)防措施,就這么走了?
鄭天屠無法理解陸川的做法。
在人均八百個心眼子的修行界,還能這么隨意交代事情,簡直是天方夜譚。
“啊,不然呢?”陸川翻了個白眼:“留在你這過年???”
“您……您就這么放心在下嗎?”鄭天屠話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這要是陸川給自己種個血咒什么的,那才真是沒事找事。
“看你也不是個蠢貨啊,怎么問這個問題?”陸川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陸川留給鄭天屠的東西,大概率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僅有的能夠觸摸到大至高的機遇。
而且就算觸摸到了大至高的境界,他也無法順利進(jìn)入。
因為無憂界的天地,供養(yǎng)不出一位大至高。
只要鄭天屠還有那么一點野心,他就一定會等待。
等待再次遇見陸川的那一天,去抓住那唯一的,向上躍遷的機會。
而在等待的途中,他就必須完成好陸川的任務(wù)。
鄭天屠何其聰明,陸川的反問讓他瞬間抓住了重點。
他瞬間明白,還有更高的境界,大造物并不是終點。
而觸摸那更高境界的機遇,就在那顆小球之中。
對于一個在無憂界幾乎走到的修士來說,沒有比這個消息來的更讓人振奮了。
“前輩放心,您交代的事情,在下定萬死不辭。”鄭天屠激動的跪了下去。
陸川無所謂的擺擺手,繼續(xù)慢悠悠的走向門口。
“前輩!”看著陸川走到門口,鄭天屠又開口喊了起來。
“又什么事兒啊,沒完了是吧?”陸川突然想打爆這貨的狗頭。
“請前輩為在下賜名!”鄭天屠也是一點臉皮不要了,反正都當(dāng)狗了,何不當(dāng)?shù)膹氐c。
“沃日!”陸川忍不住感嘆一聲,“你真踏馬是個人才!”
“我看你萌萌噠,就叫陸萌萌吧!”
陸川出色的發(fā)揮了自己的“長項”,賜給了鄭天屠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帧?
至少這貨自己是這么認(rèn)為的。
“?。俊编嵦焱来翥懂?dāng)場,等到再抬頭時,陸川已經(jīng)沒了蹤影。
“陸萌萌,這合適嗎……這?”
……
白瞬死了!
死的很突然!
當(dāng)白徽音把白薛的死訊帶回族里,本來就是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再也經(jīng)受不住刺激撒手人寰。
或許白瞬自己也從未想過,縱橫一生,到頭走的卻是如此滑稽。
正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世事無常。
白徽音也想死,不過兩天時間,她的人生就跌到了谷底。
從一個集萬千寵愛的小公主,跌落到了被全族指責(zé)的罪人。
然而最想去死的白徽音,卻無法去死。
因為她是冰牙族唯一的族長人選了。
如果在下一代天生圣紋的族人出現(xiàn)之前她就死了,那么冰牙族就再也不會誕生圣紋者,這是上天對于這個強大種族的平衡與限制。
白徽音很順利的坐上了族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