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馬的,敢在我這兒鬧事,不想活啦!”
跟隨著暴動的人群,池州惡狠狠的叫囂著。
現(xiàn)場剩著手下與月箏,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月……月大……大人,要……要不……您去一趟?”
手下記腦門的汗水,一副快哭的表情。
流浪者一般都會招募一些修士,進(jìn)行日常維穩(wěn)工作。
這些修士,都要熟悉流浪者中的人員。
這手下認(rèn)識月箏,也并不奇怪。
月箏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抬眼掃了一圈。
不過全是黑壓壓的人頭,根本看不見陸川的影子。
“走吧?!痹鹿~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一眼。
這些招募的修士,都是識大l、懂進(jìn)退的。
如果不是遇到實(shí)在解決不了的事情,是不會打擾老板的。
……
“池州大人來了!”
一聲暴吼,讓躁動的人群安靜下去。
吃瓜群眾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池州翻了翻眼皮子,邁著四方步走了過去。
不過,到達(dá)事發(fā)現(xiàn)場的一瞬間,他就像個鵪鶉一樣,把脖子縮了起來。
只見場中,一名邋遢少年,扯著一人的頭發(fā),手上大耳刮子不停的招呼。
被抽的倒霉蛋兒,幾乎已經(jīng)沒了人形。
一顆腦袋腫得跟變異腫瘤一樣,意識也是迷迷糊糊,一副要挺不住的模樣。
整個天愿大域,都是池州的地盤,說他是這里的土皇帝也不為過。
能讓他把脖子縮起來的人,也就只能是陸川那廝了。
眾人把目光落在池州身上。
都準(zhǔn)備看這位大人,怎么懲處這下死手的少年。
因?yàn)檫@事兒,飛塵號老板并沒有太多過錯。
事情起因是,飛塵號老板云飛塵,見少年身邊女伴生的極美。
云飛塵就想雇傭幾名女子,去自已的飛塵號上,唱幾首小曲拉拉人氣。
飛塵號雖然是花船,但也不全是賣肉的勾當(dāng),風(fēng)雅的藝術(shù)表演占了很大比重。
這些花船經(jīng)常會出高價,請一些有名的仙子,去船上表演一下才藝。
這本是你情我愿的一門生意,而且云飛塵的態(tài)度也極好,出價也非常的豐厚。
結(jié)果那少年,不知道發(fā)什么瘋。
先是問侯了云飛塵的八輩祖宗,罵的那叫一個難聽,也算是讓眾修士長了見識。
接著不由分說,扯著人家云老板的頭發(fā),就是一頓猛抽。
有幾個仗義的修士看不下去,要出手阻攔。
只是那幾人,現(xiàn)在還在地上躺著呢,生死不知。
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池州也是一腦門子汗。
這要是不出面制止,自已名聲也就臭了。
這要是阻止,萬一陸川這小混賬犯渾,連自已一起抽怎么辦?
到時侯不止名聲,恐怕連面子都一點(diǎn)沒了。
早知道,池州還不如去調(diào)查,白安河源頭異常的事情呢。
“池州大人,這狂徒如此囂張,簡直沒把您放在眼里?!?
“是啊,池州大人,拿下狂徒,就地正法。”
眾人起哄起來,看熱鬧不嫌事大。
也就池州性子好,這要是換個流浪者,此時此刻誰敢吭聲?
“那個,那個,嘿嘿,家里還煮著米飯,忘關(guān)火了……”
經(jīng)過激烈的內(nèi)心掙扎,池州決定還是不要面子,準(zhǔn)備開溜。
而且這事兒,也是云飛塵有錯在先。
就陸川身邊那幾個女伴的模樣與氣質(zhì),一看就不是普通修士。
他自已財迷心竅,出錢去讓人家賣藝,不是找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