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只是一個隨從小廝。"那位拓拔姓的年輕修士附和著道。
說實話,這二人確實面相上佳,皆是劍眉星目,鮮衣怒馬,再加上一副世家公子的扮相,真有幾分瀟灑倜儻之態(tài)。
本來蕭凌宇還打算將這兩個家伙請走,免得他們?nèi)桥钣鴣G了性命,可聽到他們?nèi)绱丝创约?他也就如看死人一般地看著他們,并在心中默默同情著。
妙盈之所以來這里,本是重返故地,觀故景而思故人,再加上之前遇到那馮姓劍修的種種,本就此時心中滋味酸楚,這二人竟還敢在此放肆,蕭凌宇估計他們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那兩人見蕭凌宇也不說話,便又看向了妙盈,并道:"在下拓拔弘輝,敢問姑娘芳名"
妙盈依舊盯著窗外,連瞟上一眼都欠奉,自然更不可能出聲回答。
被人家直接無視的滋味不好受,不過拓拔弘輝并未發(fā)怒,而是接著道:"在下于三樓雅閣訂了位子,不知姑娘可否賞臉,上去小坐片刻"
蕭凌宇估計以妙盈的脾氣,肯定還不會理睬,可妙盈卻別過頭來,似好奇地道:"你姓拓拔"
拓拔弘輝稍稍正色,說道:"不錯。"
似乎這拓拔姓氏,讓他很有面子一樣。
"這么說,你和那拓拔懿有些關(guān)系了"妙盈接著問道。
"大膽,怎可直呼老祖名諱!"拓拔弘輝先是一愣,隨后厲聲呵斥。
妙盈則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接著說道:"你們拓拔家的人還真是個個都可惡。"
蕭凌宇暗自稱是,他此時才忽然記起,自己似乎也和一位拓拔姓氏的魔君有過交集,而且還將那魔君給殺了,那位魔君喚作拓拔弘萊,而眼前這位拓拔家人喚作拓拔弘輝,估計二人是一個輩分。
"臭婆娘,你說話……"
"哼!"
拓拔弘輝剛剛罵出一句,話都沒說完,妙盈就在一聲冷哼后,水袖一揮,一股子血色光輝就將拓拔弘輝全身籠罩。
也就頃刻間,血色光輝便消失不見,可拓拔弘輝也不見了蹤跡。
蕭凌宇知道,拓拔弘輝已經(jīng)被妙盈無情抹殺,而且連絲毫痕跡都沒有留下。
與拓拔弘輝同來之人,眼睛瞪得老大,身子卻嚇得不住地顫抖著。
"你也姓拓拔"妙盈對另外一人問道。
"不不不,我不是。"
另一位年輕修士連忙擺手,應(yīng)了一句后,就驚慌失措地向樓梯奔去。
妙盈并沒有對那人出手,而是又若無其事地將目光看向窗外,似乎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也像是對這種隨手殺人的事情習(xí)以為常。
這邊的事情,整個二樓的食客都看得清楚,大家在震驚過后,皆是默默下了樓去。
蕭凌宇不知道,可常在明炅城的修士們都知道,拓拔家勢力極大,即便放眼整個魔界都能數(shù)得著,而拓拔家族的勢力中心便就在這明炅大陸之上。
但蕭凌宇知道一點,在任何魔界大城中殺人,都會招來城衛(wèi)高手,可想到妙盈乃是尊級強者,蕭凌宇也就沒有太過擔(dān)心。
城中不允許動武,只不過約束普通修士的,這個規(guī)矩對尊級強者根本沒有半點約束力。
莫說在城中,縱然是放眼整個魔界,也沒有什么規(guī)矩能夠制約魔尊。
轉(zhuǎn)眼之間,整個二樓就只剩下蕭凌宇與妙盈,周圍甚是安靜。
"當(dāng)年我剛剛從家中出來游玩,在這里碰上了拓拔懿,他當(dāng)時有著帝級后期修為,而我只是剛剛晉入帝級初期不久,他不知為何竟來調(diào)笑于我……"
"然后那位就站出來了,上演英雄救美。"蕭凌宇忍不住接話道。
"差不多吧。"
妙盈輕嘆了一聲,點了點頭。
蕭凌宇暗道狗血,沒想到在這魔界竟然也有這樣的故事。
不過當(dāng)時妙盈初次出來歷練游玩,遭強者調(diào)戲,在那危難之際,恰好有人出來搭救,還真是會在心存感激后動心,畢竟當(dāng)時的她肯定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狠辣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