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陸寒離開成家醫(yī)院,成瀟瀟都沒有再出現(xiàn)。
就只給陸寒發(fā)了一條微信——路上小心。文字后面還不忘記加一個紅臉的表情,似乎在向陸寒表達自己正在羞怯狀態(tài)中。
陸寒哈哈一笑,沒有回應(yīng)。
轉(zhuǎn)而想到了李妙妃,心情不由微微沉重。
李家,今晚一定會很難。
他告知父母晚上不回去,掛斷電話就直奔李家莊園。
工作人員忙忙碌碌,已經(jīng)將染著血的地面清理干凈,李成瑞李歡父子的遺體也被拉走處理,三天后要不要大辦喪事至少從目前看來,沒有那個意思。
畢竟,這是李家內(nèi)訌。
大操大辦的結(jié)果就是讓家丑再次外揚。
陸寒輕輕推開李半山房間的門,面色蒼白的老爺子疲憊不堪,已經(jīng)睡下。李妙妃坐在爺爺床邊,不停點頭。
輕嘆一聲,陸寒輕輕拍醒李妙妃,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李妙妃眼圈紅紅的,顯然剛哭過不久。
她抿著嘴唇搖搖頭,輕聲道:"我怕爺爺醒過來,我必須在這里。"
陸寒伸手在李半山上身按了兩下,李半山粗重的呼吸慢慢變得平和悠長,這是進入了深度睡眠。
"可以了,你爺爺會睡一個好覺,你也休息一下。"
李妙妃咬著嘴唇想了想,才點點頭。
走出爺爺?shù)呐P室,李妙妃緊繃的神經(jīng)慢慢松弛下來,無力得靠在陸寒肩膀,眼淚慢慢涌出,今天李家發(fā)生了如此大的變故,沒有人能置身事外。
陸寒陪著她坐在走廊的休閑長椅上,聽著她啜泣。
良久,李妙妃才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不過臻首依舊枕著陸寒的肩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安心。
"陸寒,你還記得你第一天到我家時候的情形么"
"記得。"陸寒微笑道,"在門口就看到了那座詭異的雕像,你爺爺身上奇怪的癥狀,當(dāng)時我就覺得你們家不干凈。"
李妙妃苦笑:"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吧,如果那天你沒來,爺爺肯定撐不過去。按照當(dāng)時的情況,如果大伯……李成瑞和李歡聯(lián)手搞事情,我是真頂不住。沒想到,他們竟然就這么死了。"
"這是好事。"陸寒淡淡道,"他們已經(jīng)出賣李家了,難道還要留著他們過年"
"我明白,但是……"李妙妃吸了吸鼻子,"小時候,大伯對我很好,我們真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誰知道會鬧成這個樣子。"
陸寒憐惜得刮了李妙妃鼻梁一下:"你個小笨蛋,做李家的掌舵人這么久,難道還沒想清楚利益,才是永恒的。兄弟鬩墻,父子反目,手足相殘,同室操戈……都是為了‘利’。"
"你呢"李妙妃扭頭,目光灼灼得望著陸寒,"你會為了利益,出賣我么"
"我"陸寒啞然失笑,"你放心,絕無可能。"
"論財富,我富可敵國。"陸寒豪氣道。
李妙妃吐出一口氣,做出一個滿頭黑線的表情。
"論人手,我一個電話能調(diào)動幾十萬。"陸寒繼續(xù)道。
李妙妃搖頭道:"你少吹一點,我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