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你能不能……"蘇伊人想說話。
"不能!"陸寒抬手阻止了她,"你請我來幫忙,我來了。但既然有人看不上我的手法,那就讓他解決吧,我給他機(jī)會。"
"但是陸寒,病人等不起啊……"蘇伊人頭大。
"哈哈……"陸寒笑了,"我出手,指不定病人家屬覺得我多管閑事,欺世盜名呢。"
家屬表情尷尬得要死,同時急得心里冒火。
病人們不停吐著黑色唾沫,心臟監(jiān)控大聲報警。
醫(yī)生們湊在一起,束手無策。
田昭彰面無表情給病人診脈,卻沒有后續(xù)指令,顯然也被這種從未見過的毒給難住了。
而陸寒還在品著茶,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吹開液面上的茶葉末,一副笑看風(fēng)云的架勢。
"陸先生……求你……先救救我老公吧。"
角落里傳來怯生生的聲音。
一名婦女面色凄苦得望著陸寒,眼中都是期盼。
成瀟瀟看了一眼,低聲告訴陸寒,對方曾經(jīng)兩次建議等他配藥回來,只可惜一個人扛不住那么多人的壓力。
陸寒眉頭一挑,直接起身:"你老公是哪個"
"六號床的那一位。"
陸寒抓起針囊,捏出兩根銀針,手腕一抖,銀針越過三四米的距離,準(zhǔn)確沒入六床男子的穴位。
他身體一震,緩緩閉上眼睛,但嘴角不再冒出黑色唾沫。
這一手,立竿見影。
"二位,喂藥,四勺。"陸寒淡淡對兩名捧著湯藥的藥師下達(dá)指令。
"是,陸先生。"
兩名藥師立刻沖到床邊,一個掰嘴,一個灌藥。
所有人都盯著六床。
病人身體劇烈顫抖著,腦袋一歪,"哇"一聲吐出一口黑血,一股無法形容的刺鼻味道彌漫開來,不少家屬都捂起了鼻子。
成瀟瀟一陣反胃,剛要嘔吐,陸寒袖子一甩,一股風(fēng)瞬間將她周圍的氣味吹散,成瀟瀟這才舒坦,本小姐又是幫你鎮(zhèn)場子又是幫你泡茶,被特殊照顧也是應(yīng)該的。
六號床的病人吐了四五口,最后嘔出的都是胃液,毒素已經(jīng)處理干凈,臉色快速恢復(fù)正常,自主下地行走,毫無阻滯。
陸寒當(dāng)場給他寫了一副藥方,讓他在醫(yī)院住上兩天觀察一下就能出院了。
病人和妻子在護(hù)士的陪同下,歡天喜地得離開了急救站進(jìn)入觀察病房,田昭彰緊緊咬著牙關(guān),陸寒處置得毫無煙火氣息,云淡風(fēng)輕,但卻仿佛耳光狠狠扇在他臉上。
其余病人家屬看到這一幕都開始動搖。
終于有人忍不住向陸寒祈求:"請您救救我老公。"
陸寒淡淡一笑:"你說什么"
"請您救救我老公。"
陸寒嘆息一聲,笑著反問道:"那我是不是欺世盜名之輩"
"陸先生是神醫(yī),請您救人。"家屬們亂哄哄得喊了起來,還有人跪下給陸寒磕頭。
田昭彰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緊咬鋼牙,幾乎碎掉,出道以來他從未如此狼狽過,可今天他偏偏無法反駁,胸口憋著一股怨氣,無處發(fā)泄。
陸寒卻淡淡道:"都起來吧,我現(xiàn)在就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