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小心點!”
鐵匠鋪,躺椅上,吳老頭看到眼前的弟子,又砸壞了一個石臺,猛地坐起身來,吹胡子瞪眼地罵道,“這月第幾次了,啥家庭,能扛得住你這么禍害!”
“我不是有意的。”
溫如玉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弟子這就修好。”
說完,溫如玉放下手中的鐵錘,匆匆跑向后院,尋找泥巴和磚頭修臺子。
“莽莽撞撞的,什么時侯能穩(wěn)重下來。”
吳老頭無奈地?fù)u了搖頭,起身來到石臺前,看著一旁熊熊燃燒的火爐,神色微凝。
到底要怎樣才能熔化那塊熾火神鐵呢?
世上鑄劍的材料千千萬,那小子非選了一個最不好搞的。
頭疼啊。
至柔之物,到哪里去尋找什么至柔之物。
水?
感覺不太像,至少,凡水不可能改變熾火神鐵的性質(zhì)。
找不到至柔之物,即便熾火神鐵成功被熔化,鍛煉成器,最后也會因為剛性太強(qiáng)而斷。
過剛易折的道理,對于神兵利器,也是一樣。
愁死人。
他為何非要逞這個強(qiáng),主動接下這個任務(wù)呢?腦子進(jìn)水了?
要是最后找不到這至柔之物,他老頭子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思緒間,后院,溫如玉挑著一包泥巴和一筐磚頭走入了鋪子內(nèi),然后開始專心致志地修臺子。
“如玉?!?
一旁,吳老頭看著自已的弟子,隨口問道,“你覺得,這世上還有什么東西,比水還要更柔?”
“心啊?!?
溫如玉咧嘴一笑,應(yīng)道,“古人有云,何意百煉剛,化為繞指柔,說的不就是心嗎?”
“心?”
吳老頭皺眉,說道,“老頭子我總不能挖個心,給那小子鑄劍吧?!?
“弟子覺得,這個心,不是師父你說的那個心?!?
溫如玉一邊忙碌,一邊回應(yīng)道,“古人說的心,應(yīng)該是心思的意思?!?
“那就更加虛無縹緲了?!?
吳老頭一臉無語地說道,“鑄劍,難道要靠心思去鑄嗎,誰能把心思注入劍中。”
“好像也是。”
溫如玉再次撓了撓腦袋,應(yīng)道,“那弟子就不知道了?!?
“算了,此事以后再說,如玉,你去一趟大商都城。”
吳老頭想了想,叮囑道,“把李家小子手中的那塊熾火神鐵帶回來?!?
“寫一封信,讓三公子派人送過來不就行了?”溫如玉不解地問道。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事!”
吳老頭不耐煩地罵了一句,說道,“等著,老夫去寫一封信,你一通帶給那小子?!?
話聲落,吳老頭轉(zhuǎn)身離開,前去寫信。
鋪子中,溫如玉繼續(xù)專心地修臺子,沒有將前往都城的事太放在心上。
就在溫如玉將要動身前往大商都城時。
太商遺跡,第七關(guān)的石室內(nèi),李子夜轉(zhuǎn)動輪椅朝著前方石階走去,副本進(jìn)程亦到了最后的時刻。
誰都不知道,太商將什么東西放到了第七關(guān)中,但是,誰都能猜到,這第七關(guān)的寶物,定然不通尋常。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