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一片安靜。
澹臺鏡月聽過眼前人的推測,心中波瀾翻涌,久久難以平息。
或許,他們已經(jīng)很接近真相了。
“臨行之前,我與常昱商議過此事。”
李子夜心平和氣地說道,“千年歲月,常羲徹底消失,連太商和儒首都完全察覺不到她的存在,我們就懷疑,常羲的靈識可能去了神國,而且,很可能在人間留下了后手,只是”
說到這里,李子夜語氣一頓,繼續(xù)道,“當(dāng)時(shí)我們不知道這個(gè)后手是什么,也沒想到,常羲會(huì)割裂三魂,其中一魂還來了赤地?!?
“推理,本就是不斷糾錯(cuò)的過程?!?
澹臺鏡月沉聲道,“從現(xiàn)在的情報(bào)來看,你的推斷應(yīng)該是對的,最起碼,大l方向沒有問題?!?
鬼剎女l內(nèi)那一魂的主人,至少有著雙花境之上的修為。
巧合的是,鬼剎女無屬性的身l,可以鏡像一切力量,而他們兩人看到鬼剎女的第一個(gè)念頭,就是復(fù)制反鏡之力。
唯有反鏡,才可以打開神國通道。
雙花境、鏡像之力、加上九州和赤地的歷史,種種跡象都表明,這些并非單純的巧合,而是常羲有意為之。
思及至此,澹臺鏡月看向桌上的畫像,神色凝下。
僅僅一個(gè)鬼剎女,還不足以讓常羲回來,這赤地,應(yīng)該還有她和李太白留下的后手。
桌子對面,李子夜端著茶水,目光也看向了桌上的畫像。
兩人不約而通的舉動(dòng),似是都想到了通一個(gè)可能。
“這玩意?”
李子夜看著眼前的畫像,問道,“不會(huì)是?”
“有可能?!?
澹臺鏡月點(diǎn)頭道,“赤地有若什么秘密,或者說,常羲和李太白要想留下什么后手,十有八九,就在這畫像之中?!?
“頭疼?!?
李子夜輕嘆道,“這些先賢,就知道打啞謎,萬一后世人始終猜不出來他們的意圖,我看他們怎么辦!”
“后世人要是都這么蠢,常羲就算回來,又有什么意義?”
澹臺鏡月淡淡道,“而且,常羲去了神國,時(shí)間無窮無盡,她可以一直等下去,直到她留下的后手開始發(fā)揮作用?!?
“天女,你說,如果我們將鬼剎女帶到古戰(zhàn)場,復(fù)制了反鏡,神國的通道打開后,常羲的靈識,能不能順利出來?”
李子夜詢問道,“還是,神國的那些神明,先一步出來?”
“你問我,我問誰?!?
澹臺鏡月沒好氣地說道,“所以,在有絕對的把握前,神國的通道,不能打開。”
“還有一個(gè)問題?!?
李子夜正色道,“張祖、太商,還有朱雀都說過,常羲青春常駐,永生不死之事,你覺得,是因?yàn)槭裁矗俊?
“妖身,或者神明之身吧。”
澹臺鏡月想了想,回答道,“人族雖然修煉速度遠(yuǎn)超其他種族,但是,人族壽元并不算長,即便踏足神境,除了儒首之外,也沒人能活過千年,常羲是羲和的胞妹,肯定是人族無疑,壽元不可能太長,要想長生,最大的可能就是奪舍了妖族,甚至神明?!?
說完,澹臺鏡月注視著床榻上的鬼剎女,平靜道,“你看,常羲已向我們證明,她有這個(gè)能力?!?
“長生,需要奪舍?!?
李子夜眸子微瞇,說道,“而我們眼前的姑娘,也是奪舍的例子,這有可能是巧合嗎?”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澹臺鏡月冷聲道,“擁有奪舍能力的人族強(qiáng)者,古往今來也沒有幾個(gè),要是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巧合,那只能說,有人故意安排了這個(gè)巧合?!?
“鬼剎女,認(rèn)識地墟女尊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