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嘉義案件越來越復雜。據(jù)說他在里面一句話都不肯說。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案情調(diào)查還在原地踏步。
從現(xiàn)有的材料反應,富嘉義除了對美色有特別癖好之外,在經(jīng)濟上并沒查出什么問題來。
在一個消息是學習班的一些學員,已經(jīng)享受到了與富嘉義一樣的待遇,從配合調(diào)查發(fā)展成為調(diào)查對象。
其中,周琴就是最具代表性的一個。
周琴是這屆學員當中級別最高的一個,傳說在學習結(jié)束后,她將擬出任衡岳市副市長一職。
周琴在配合調(diào)查的當天,就被宣布接受調(diào)查。
許一山聽到這個消息后,心里突然有些難受。
很快,傳說得到了驗證。
鐘意突然給許一山打電話,告訴他周副書記在留置期間意欲自殺,幸虧被及時發(fā)現(xiàn),才沒釀出大禍。
鐘意抱屈道:“我知道周琴,她絕對不會與富嘉義書記攪合在一起。她家又不缺錢,她又只是團市委的一名副書記。既進入不了權(quán)力圈子,也影響不了任何單位和個人?!?
“我懷疑,這是有人在陷害她?!?
鐘意最后一句下了定論,問許一山道:“許哥,你當時是怎么得知會出事不來參加學習班的?”
許一山知道一兩句話解釋不清,難道他能告訴他,自己是因為愛老婆才沒去學習班,將機會拱手送給了別人的?
“這幾天我都在想,這就是一個陰謀。”鐘意道:“據(jù)可靠消息,富嘉義書記出事,與某人在背后告狀有關(guān)?!?
許一山隨口問道:“誰告富書記的狀?”
鐘意嘆道:“多了去了。這也怪富書記自己沒把握好。本來他在年初就可以去省里工作。是他自己強烈要求留下來主政衡岳市。這不,麻煩來了吧。”
鐘意也知道許一山被調(diào)查過了,但許一山的待遇與他們明顯不一樣。
許一山在調(diào)查過后,組織沒給出任何結(jié)論,他不但有人身自由,而且被要求繼續(xù)工作。
鐘意他們就不一樣了。三十五個學員,除了段焱華,其他學員都被限制了一定的自由度。
比如鐘意,組織上就要求他在調(diào)查結(jié)束之前,不得離開衡岳市。
鐘意給許一山來電,暗示他去替周琴解釋。
許一山哪能聽不出他的意思,可是他現(xiàn)在能去解釋嗎?他能解釋什么問題?他與周琴僅僅只是認識,兩人并無深交。
一想到周琴為此生出自殺的念頭,并付諸于實際,他的心莫名其妙地有些痛起來。
可是他現(xiàn)在出面替周琴解釋,誰會相信他?誰會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猛地,他想起口袋里馮康書記的名片。
電話接通后,他自報家門道:“馮書記,我是許一山,我有情況想向您反應。主要是關(guān)于我們縣的一些問題?!?
馮康爽快答應,雙方約好第二天見面。
掛了電話,許一山抬頭看見窗戶邊有道人影一閃而過。顯然,這人在偷聽他打電話。
可是等他出門來看,卻沒看到一個人影。
許一山不會想到,自己的這一舉動差點就讓自己丟了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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