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紫似笑非笑道:“你生真沒聽出來我話里的意思?”
許一山訕訕道:“你什么意思?”
廖紫搖著頭道:“不是我什么意思。而是我姐什么意思。你與陳曉琪結(jié)婚了,我姐怎么辦?”
許一山這一下驚得幾乎跳起來,“我結(jié)婚,與她什么關系?”
“你啊,就是傻。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姐喜歡你啊。”廖紫挑明了說道:“許哥,我實話告訴你吧,你結(jié)婚不稀奇,稀奇的是我姐為了這事,哭了好幾次。你呀,算是傷透了她的心?!?
許一山無奈道:“小廖姑娘,你姐誤會我了。在認識你姐之前,我已經(jīng)與陳曉琪登記了。你說,我能拋棄陳曉琪與你姐結(jié)婚嗎?”
廖紫哼了一聲道:“她陳曉琪只不過是一個縣里的女人,能與我姐比?”
許一山解釋道:“愛情與身份地位都無關。廖紫,以后這句話不要再提了,沒意思的?!?
廖紫生氣道:“你啊,就是個過河拆橋的人。沒有我姐,你能拿到援助款?沒有我姐,你怕早就被人踩死了?!?
許一山沉默不語。在廖老臨近生死關頭的時候,她居然拿出這些事來說,真讓他迷茫不已。
不過,他心里還是感激廖小雅。正如廖紫說的那樣,沒有廖小雅出面給他跑關系,水利基金的援助款他想都不用想。
而且,每次他被人刁難的時候,都能逢兇化吉,原來都是廖小雅在背后悄悄的幫他啊。
話題很快被許一山繞開了,他直,他這次陪黃山書記來,就是為了廖老的后事。
一提到廖老,廖紫的神色便變得黯然神傷起來。
盡管廖紫看起來很不愿意提及這件事,但殘酷的現(xiàn)實擺在面前,必須面對。
許一山道:“我聽說,廖老想回茅山?!?
廖紫嗯了一聲,嘆口氣道:“爺爺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百年之后回到茅山。他說,茅山有太多他的戰(zhàn)友和親人。他想在另一個世界與他們團聚在一起。”
許一山跟著嘆口氣,“那么,我們就想辦法圓了老人的心愿啊?!?
廖紫瞪大了眼,像看外星人一樣地盯著他看,緩緩搖搖頭道:“許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糊涂啊。這可是政治問題,誰都沒辦法?!?
“你的意思是老人的心愿沒法達成了?”
廖紫眼眶一熱,眼淚便撲簌簌掉落下來。
她哽咽道:“其實我和我姐,誰不想讓爺爺圓了心愿啊??墒俏覀冋娴臎]辦法。畢竟這事牽涉到很多的政治問題。我們不能讓爺爺晚節(jié)不保呀?!?
許一山當然知道廖紫并不是危聳聽,現(xiàn)實情況就是如此,廖老想回茅山,困難重重。
眼看著廖老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如果在有生之年沒回去,他的心愿必然化成泡影。
廖紫道:“就以爺爺目前的身體狀況,誰敢冒這個險?。俊?
許一山的意思是,以廖老要求回茅山最后看看為由,向組織申請。
但是,無人敢保證這一路的舟車勞頓不會出事。萬一出了事,誰來負責?
“我來冒這個險?!痹S一山突然說道:“出了事,我承擔后果?!?
“你?”廖紫驚訝地看著他,“開玩笑吧?”
“不,我是認真的?!痹S一山胸有成竹說道:“我保證這一路不會出現(xiàn)任何意外?!?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