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連忙解釋道:“大姐你別誤會,我不是壞人。我想找你了解一點事。”
女人笑了,埋怨道:“有壞人會自己說自己是壞人嗎?你額頭上又沒寫著好人兩個字。還有,你別一口一個大姐的叫,我很老嗎?”
許一山尷尬笑道:“不是,我......”
“你也不用解釋了。我叫徐靜雅,你叫什么?”
“我叫許一山。”許一山趕緊報上家門,陪著笑臉說道:“靜雅同志,我們能找個地方坐下聊聊嗎?”
“不可以?!毙祆o雅當機立斷拒絕了他的邀請,嘀咕道:“誰知道你好人壞人啊,你以為自己報了個名字,我就相信你了呀?!?
許一山訕訕笑道:“確實有點唐突了。不過,我真沒其他心思的。你記得剛才與我一道來你店里的人嗎?他是我們市里從燕京請來的客人。他原來在我們衡岳市讀大學,憑著記憶找到了你家這個店。他說,這里的米粉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味道。所以,我想滿足他的心愿。”
徐靜雅愣了一下,為難道:“對不起,你這個要求我沒法做到。我們家不做米粉店快十年了?!?
許一山繼續(xù)解釋道:“這位客人是來我們衡岳市考察投資的。如果項目談成了,將對我們衡岳市有一個非常大的改變。”
徐靜雅將許一山看了好幾眼,狐疑地問:“你是干部?”
許一山道:“不算什么干部。我就一個辦事的?!?
“你一個辦事的那么熱心?。俊毙祆o雅笑了起來,“你就不要隱瞞你是什么人了。你不說實話,我不想與你說話。”
她轉(zhuǎn)身便要走,許一山一急,不顧一切去堵了她的路。
徐靜雅秀眉一跳,咬著牙問道:“你想干嘛?信不信我現(xiàn)在喊一聲,你就沒法走出這條街?!?
許一山陪著笑臉道:“我信。不過,我還想請徐靜雅同志看在全市人民福祉的基礎(chǔ)上,幫一幫我?!?
“你要我怎么幫你?。俊毙祆o雅氣惱地說道:“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你的忙我?guī)筒簧??!?
“就一碗米粉的事?!痹S一山嘿嘿笑道:“你需要什么,我想辦法解決?!?
“我什么都不需要。”徐靜雅伸手過來推他,“你讓開,我要回家了?!?
許一山只好讓開路,但是他沒放棄,還是跟在徐靜雅身后。
徐靜雅站住腳,勾了勾手指讓許一山過去,氣憤道:“你再跟著我,我真報警了啊。”
許一山連忙抱歉,拿出手機道:“要不,我們掃個微信,加一下?”
“不掃,也不加。”徐靜雅輕蔑地冷笑一聲,“你是不是想追我呀?你這手段也太拙劣了點吧?”
許一山被她的奚落羞紅了臉。
徐靜雅看他尷尬不已的樣子,自己先樂了起來,譏諷他道:“就你這點膽量,拿什么去追女孩子啊。對了,你剛才說你叫許一山是不是?”
許一山連忙點頭道:“是,我叫許一山?!?
“我知道你啦。”徐靜雅笑了笑道:“許一山,我看你還真不像壞人,要不,我早報警了。我再重申一遍啊,我可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你的要求我沒法做到。再見。”
徐靜雅轉(zhuǎn)身離開。這次,許一山?jīng)]敢追上去了。
他現(xiàn)在心里有了一點底了,至少徐靜雅沒對他產(chǎn)生厭惡,沒將他當作壞人。
只要這個基礎(chǔ)在,他就有希望。
徐斌舊地重游,絕非一時興起。或許,這是埋藏在他心里的秘密,他要讓徐斌圓了自己的心愿。讓他在衡岳再一次吃到他三十年前夢牽魂縈的一碗衡岳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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