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很難想象棺材邊還會有人在,她的一張臉嚇得都白了。趕緊一把將兒子摟緊懷里,安慰他道:“不怕不怕,大吉大利。冤魂野鬼,遠離我兒子。”
許一山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其他什么原因。那一夜他開始發(fā)高燒,許赤腳用了藥后,依舊不見緩解。
連續(xù)發(fā)了兩天的高燒后,娘終于坐不住了。于是,那夜的許家村上空,便傳來了娘為他招魂的聲音。
說來也怪,娘在為他招了兩夜的魂后,他的高燒奇跡般退了。
后來過了很久,娘問起那夜的事,確定那棺材邊,主家是沒人留在現(xiàn)場的。也沒聽到任何人說,那晚棺材邊留有人在守棺。
許一山見到的這個人,究竟是人是鬼,終究成了一個懸案。
不過,有過那次經(jīng)歷后。他的膽子突然就大了許多。以后再見到棺材或者死人,許一山的心里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懼怕之心。
許一山要從十月山林離開,鄧曉芳不阻攔,鄧靜安卻出來挽留他了。
“許大哥,你要不嫌棄我這里,今晚就在這里休息一下。”鄧靜安含笑看著他道:“也不是不能送你下山。不過,你這時候離開,顯得我的待客之道太沒誠意了?!?
許一山想想,自己回去也沒事。走十幾里山路大可不必。于是訕笑道:“那就打擾了靜安姑娘?!?
當(dāng)夜宿在十月山林。鄧靜安安排他在一間極盡溫馨的房間休息。
枕著月色,靜聽山風(fēng),他很快入了眠。
第二日醒來時,出門看見一姑娘背對著他在看書。他輕咳一聲,姑娘便轉(zhuǎn)過身來,居然不是鄧靜安。
姑娘淺笑道:“先生醒了呀,你先去洗漱,然后吃早餐。吃完早餐,我送你下山。”
許一山的腦子一下沒轉(zhuǎn)過彎來,想起昨夜的點點滴滴,他狐疑地問:“請問姑娘,靜安姑娘在嗎?”
姑娘嫣然一笑道:“我家主人已經(jīng)與鄧大姐一早就下山了。她吩咐了我,讓我送先生下山?!?
許一山哦了一聲,感覺就像做夢一樣。好在人家姑娘說了,鄧靜安和鄧曉芳已經(jīng)下山去了,否則,他還真以為是在夢里。
早餐很簡單,但很精美。
許一山剛放下碗,姑娘便過來遞給他一個信封道:“這是鄧大姐讓我交給先生的。”
許一山遲疑地接過來,他不知道鄧曉芳又在玩什么花樣,讓人轉(zhuǎn)交給自己一個信封,意欲何為?
打開信封,里面飄落下來一張薄薄的紙。
紙上寫著一行字,“做好準(zhǔn)備赴任吧!”
赴任?許一山懵了。鄧曉芳留給自己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誰赴任?赴什么任?
姑娘遞給許一山一頂頭盔,笑道:“先生,請帶好頭盔,我現(xiàn)在送你下山?!?
許一山愕然道:“摩托車?”
“不,機車。”姑娘淡淡一笑,“你不知道嗎?我家主人是機車發(fā)燒友,我們上山下山,都是機車。”
出門,果然看見門口停著一臺漂亮的機車。
許一山以他僅有的知識估算了一下,這臺機車的價格,絕不比街上跑的名貴轎車要低。
姑娘先上了車,示意許一山坐她身后。
許一山迷茫了,機車的座位,顯然不是兩個人坐的。除非他......。
姑娘看他遲疑,含笑道:“先生,你上來啊,抱著我的腰就好啦。”
許一山頓時臉紅心跳,他想坐車,就必須從后面摟住姑娘的腰。否則,他根本無法坐穩(wěn)。
“上來呀。”姑娘還在催促他。
許一山想起昨夜鄧曉芳說的,下山只有十八里的山路,于是將頭盔遞給姑娘說道:“謝謝你,我還是走路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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