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說的很冷漠,但眼瞅著陸云真的要走,她心情也莫名有點失落。
也不知道日后還能不能再見到他。
她們幾個女人沒有動,但是李寶卻一路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陸云的腿:“陸哥哥,李寶舍不得你,能不能不走???”
陸云蹲下身,揉了揉李寶的腦袋說:“李寶,你現(xiàn)在是一族之王,不能再哭哭啼啼,或者任性了?!?
“我知道,李寶要堅強?!?
他在自己的胸脯上拍了拍:“李寶說到做到,可是陸哥哥,你就不能多陪我?guī)滋靻??我不要求你住在這里,但能不能多陪李寶一段時間啊?”
陸云搖搖頭說:“龍族人現(xiàn)在差不多應(yīng)該得到了龍翔戰(zhàn)死的消息,我陸云就是他們的頭號大敵,我所在的地方必然會引來龍族人的刀兵之禍。”
“我留在這里,你就會害了整個龍族人,你確定要把他們引入這場災(zāi)難中嗎?”
李寶喘了口粗氣,之后就搖搖頭:“不想?!?
陸云笑道:“這才對嘛,放心,日后有時間我會過來看你們。”
李寶明白,他現(xiàn)在的每一個決定都關(guān)系著整個族群的生死存亡。
眼下他當然不能以一己私利拉著整個北冥鯤族跟著陪葬。
“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諸位就此別過?!?
“大蛤蟆,你就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聽到?jīng)]?!?
大蛤蟆這幾天也是完完全全的見識過了陸云的本事。
一開始,他心里確實是有點對陸云的不服氣。
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徹底的對陸云產(chǎn)生了敬畏之心,也正因如此,他對著陸云呱呱的叫了兩聲,表示明白。
“陸哥!”
李欣欣見陸云要出城,趕緊從身上掏出了一包肉干,一葫蘆白酒。
這一葫蘆的白酒是陳釀,是李欣欣當年上了那座小山坡之后釀造的。
這一葫蘆就一直都密封著,她想的就是有朝一日,等到自己能重新改變那種生活的時候,將它喝下。
因此,這不僅僅是酒,更是承載了她濃濃的感情。
而此刻,她把這一葫蘆酒都送給了陸云,足見她對陸云的感情有多深了。
這兩樣?xùn)|西,陸云收下了。
再無它,陸云跟鵬東兩個人直接出了北冥鯤城。
等走出了很遠很遠,鵬東回頭往身后望去,發(fā)現(xiàn)幾個人還站在那里沒有離開。
甚至他都能隱約感覺到幾人眼睛里的淚花在打轉(zhuǎn)。
不過他回過頭來說:“陸哥,咱們都走了這么遠了,可以御劍飛行離開這里了?!?
陸云卻搖搖頭:“不急,再多走走路,等她們回去之后,我們在快速離開這里吧?!?
鵬東一陣詫異:“陸哥,你一路連頭都沒有回,居然知道她們沒走?”
陸云打開酒葫蘆,灌了一口說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親親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陸云輕輕地哼唱了起來。
不過鵬東聽不懂陸云在唱什么,但卻覺得韻味十足,便問道:“陸哥,你唱的這是什么?”
陸云笑道:“短歌行,算是送別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