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神色,頓時感到尷尬無比,心中又將那只不聽話的貓罵了個夠,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秦公子見諒,這糕點原是我先裝好又拿布搭好的,里面絕對干凈,只是剛剛下樓時捉了我家的貓,所以才沾了一些,不如我另外再給你取一些吧。"
"嫂夫人誤會了。"秦淮一見崔薇尷尬的神色,連忙站起身來擺了擺手,一邊有些好奇道:"嫂夫人此次入京可是將那只波斯貓也帶了過來"當初聶秋染想要一只波斯貓,還是秦淮幫著找人給他弄到手的,沒料到如今崔薇還養(yǎng)著不說,而且還帶到了京中來,他一見崔薇點頭,頓時有些驚喜異常的笑了起來:"聶兄,聶兄,你此次走了大運了!"他說完,有些失態(tài)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長平候對于金銀珠寶等物并不如何在意,可唯獨有一樣心頭愛好,那便是喜歡眼睛一藍一綠且純白的波斯貓,我記得當初送給聶兄的便是一只眼睛藍綠的白貓,若是聶兄將這只貓獻給長平候,長平候要是能收你為義子,往后聶兄前途無量啊!"
開始時他說話聶秋染臉上還多少帶著笑意,一聽到秦淮說要讓羅玄收自己為義子時,頓時他臉色便黑了大半,又見秦淮一副歡天喜的模樣,聶秋染嘴角不由抽了抽,強忍著想揍眼前這小子一頓的沖動,勉強道:"不用了……"雖說當初嚇唬聶夫子時聶秋染曾說過要找個便宜爹在自己頭上架著讓孫氏與聶夫子兩人去頭疼,但聶秋染可沒有找羅玄當?shù)拇蛩恪?
那頭秦淮卻是激動無比,一邊站起了身來:"怎么不必聶兄,要知道若是有長平候幫忙,往后你便是前途無量??!"他說得,就像是自己已經(jīng)發(fā)達了一般,眼睛都亮了起來。聶秋染嘴角不住抽搐,堅定而肯定的仍是拒絕了秦淮的話,搖了搖頭。
秦淮有些失望的看了聶秋染一眼,卻是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多加勉強,下午時秦淮邀聶秋染一塊兒出城玩耍,如今已經(jīng)是三月初,只是上京位于北地,此時冰雪還未化,城外暢春園中雖然桃huā因今年天氣冰冷而未開,不過賞下雪景,一群人游玩詠詩作對一番也是情趣,如此一來秦淮還想多介紹一些人給聶秋染認識,往后對他也好有幫助,聶秋染自己本來不大想去湊熱鬧,不過想到崔薇還是頭一回進京來,想到她入城時滿臉好奇的神色,倒是將秦淮的邀約答應了下來。
這會兒已經(jīng)臨近午時了,秦淮自然要先回去做好準備,約好下午時在城外相見,秦淮又邀聶秋染與他府中小住,這才回去了。等他們一走,一個穿著青色錦袍,年約六旬,戴著長方扁帽的老人才湊了過來,一邊討好的笑道:"客倌,不知您是不是進京趕考的"這人一臉的小心翼翼,滿臉的糾結愁苦之色,一邊沒等聶秋染回答,便已經(jīng)雙手合十,討好的道:"客倌,您瞧瞧看,本店只是小本兒買賣,經(jīng)不起折騰,您得罪了羅千歲,不如客倌您再找個地方,搬出去吧。這住店的銀子,我也不找您要了。"
沒料到這人一過來便開始趕人,那羅玄到底誰,竟然上至達官貴人,下到這樣的客棧老板人人都懼怕他。崔薇頓時皺起了眉頭來,如今京城中一片盛況,人來人往的舉子投棧的不少,就是這客棧大堂之中也住滿了打地鋪的人,現(xiàn)在這個時間,要讓自己一家人搬到哪兒去崔薇頓時有些著急,那頭聶秋染卻是冷笑了起來:"你慌什么若是羅玄真找上門來,我又不會連累到你,大不濟我那兒還有些白貓,送給羅玄抵罪就是!"
一聽聶秋染說他有白貓,那客棧老板倒是愣了一下,果然不趕人了,連忙拱著腰退了下去。這會兒人都已經(jīng)走完了,崔薇才有些不大痛快,郁悶道:"聶大哥,那羅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人人都怕他,我的毛球難道真要送出去"她養(yǎng)毛球養(yǎng)了這幾年時間,那臭貓雖然時時給她惹禍,但到底也養(yǎng)了幾年,感情是養(yǎng)出來了,一聽聶秋染說要送人,雖說崔薇也知道大局為重,但心里到底舍不得,眼睛里就有水光滾動了起來。
"你放心就是,你的貓保準送不出去,傻丫頭,難道你不相信你聶大哥了"聶秋染沒料到崔薇難受的低下頭去,頓時有些心疼了,將人攬了過來,取了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淚水,這才輕聲哄她。崔薇想到聶秋染這人平日里雖然有些惡劣,但好歹也確實是有信用,不是信口開河的人,頓時勉強點了點頭,這話便算是揭過去了。(未完待續(x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