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放心就是,不止如此,我自己還再添五千兩給我三哥做聘禮,必不會讓秦姑娘失了臉面!"崔薇既然多的銀子也出了,自然不會再在乎這點(diǎn)兒小銀子,連忙便開口道。許氏心中當(dāng)然更加滿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但有人好意與我以及陸家做媒,我之前一時想左了,便猶豫了一番,如今名聲出來了,往后若是陸御史找上門兒來,還望聶夫人多加擔(dān)待一些。"
崔薇嘆了口氣,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許氏這才心滿意足了,回頭便看著已經(jīng)歡喜得傻呆住的女兒:"這下子你滿意了吧!"
秦淑玉這會兒也不害羞,連忙點(diǎn)頭,驚喜得眼圈兒都紅了。雖說不知道許氏是怎么被崔薇說服的,但她現(xiàn)在當(dāng)著自己的面兒都提這事兒,顯然已經(jīng)是確定了下來。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是有些后怕,忍不住哭了起來,撲進(jìn)了許氏懷里便哽咽道:"還是娘心疼女兒。"
許氏瞧她這模樣,忍不住想罵她幾句,但到底是自己生的,也舍不得,又說了幾句,這才告辭出去了。
晚間時候聶秋染回來時崔薇與他說了這事兒,畢竟是要拿出兩萬五千兩銀子,雖說借一雙兒女滿月酒時的緣故收了不少的銀錢,恐怕已經(jīng)有五萬兩左右了,但一下子拿出這么多,她又是自作主張,仍是擔(dān)憂聶秋染會舍不得,因此說這事兒時臉上都帶了些緊張。
"三郎也是我瞧著長大的,又是你的三哥,你只管去做便是了,往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又怎么會反對"聶秋染將妻子拉進(jìn)懷里,一邊拍了拍她的背,一邊便寵溺道。
雖然早知聶秋染對自己好,但此時聽他連如此多銀子都一下子便大方答應(yīng)了,崔薇心中也是有些感動,自然歪在他懷里。兩夫妻說了陣體已話,還沒有吃晚膳時,那頭聶夫子也跟著便過來了。
如今孫氏被趕了出去,聶夫子卻并沒有過得有絲毫失落的意思,反倒是最近沒了個孫氏在一旁礙著眼,他提了兩個容貌秀麗的丫環(huán)做妾,如今日子過得倒是逍遙快活,前半輩子時將心思都放在想要讓兒子出息的情況上,倒沒什么心思顧得上兒女私情,如今兒子有了出息,他才開始真正享受起生活來,不像以前一般成天對著孫氏那粗鄙婆子,反倒現(xiàn)在還有了兩個丫環(huán)侍候,日子不知過得比以前有多美。
崔薇因?yàn)橹奥櫡蜃幼屪约捍虻艉⒆右皇滦闹羞€有些疙瘩,看到聶夫子時神色有些淡淡的。聶夫子也不以為意,一坐下來便直接道:
"你們兩個年紀(jì)還輕,有時難免疏忽,我今兒過來是想與你說一件事情的。霖哥兒不能養(yǎng)在婦人之手,我準(zhǔn)備把他抱到我那邊院子去,也好時常教導(dǎo),往后成為一個有出息的!"他直接將這話給提了出來,崔薇本來不欲理他,可卻不料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頓時險些跳了起來。
"不勞公公費(fèi)心了,我兒子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哪里離得了。"霖哥兒是崔薇兒子新起的名兒,女兒則是由聶秋染取名嬌,意是嬌生慣養(yǎng)的意思,夫妻倆對一雙寶貝子女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現(xiàn)在聶夫子一來便提出要將兒子抱走,那無疑于要生生將崔薇心也跟著扯去一半般,哪里能容得他如此,自然是一開口便直拒絕了!
聶夫子一聽她語氣生硬,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臉上有些不快:"婦人之見!荒唐!"他喝了一聲,這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倒縛著雙手,狠狠盯著崔薇便道:"婦人頭發(fā)長,見識短,你瞧瞧聶秋文,當(dāng)初被孫氏養(yǎng)成什么德性,我的孫子,我自然要好好教導(dǎo),這事兒我說定了,你們不要再提了!"
崔薇一聽他這話,頓時大怒,聶秋染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還沒有開口,外頭便突然間傳來回報的聲音:"回大爺夫人,二爺來了,如今已在院子外!"
幾人愣了一下,就連聶夫子也忘了之前說要抱孩子的事兒,臉色一下子便陰沉了下來。下人口中所說的二爺便是聶秋文,不知道他怎么會來了,崔薇也覺得有些意外,聶秋文被分了出去與孫氏一塊兒單過,已經(jīng)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下人們不知道其中的齷齪事兒,他一回來,當(dāng)然不會攔著他,難怪直接這會兒都能到門口了。rs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