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時化成乞丐在京中轉了一圈兒,打聽了京中幾個客棧,挨個查去,晚上四處找地方睡覺,直到過了五六天,賀元年才算是看到了聶晴所在的客棧,將聶晴給找到了。
他沒有直接便去找聶晴,深恐自己一現(xiàn)身又被她逮了回去,反倒是咬牙切齒的在背地里觀察了幾日,在看到自己的堂姐賀氏自個兒單獨出來時,賀元年一路尾隨到后頭,直到看到離客棧遠了,聶晴沒有跟上來時,他才撲到了賀氏面前,嚎啕大哭了起來!
賀氏嚇了一跳,兩個侍候她的丫頭連忙擋在她身前,還沒有開口喝斥,那頭賀元年已經(jīng)哭喊了起來:"大姐,大姐是我??!我是賀元年?。?他說完這話,忍不住又哭了起來。賀氏開始嚇了一跳,后來又聽他聲音熟悉,還聽他自稱賀元年,不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見他頭發(fā)散亂糾結,身上一股惡臭味兒,全身上下也不知道糊了什么東西,黑漆漆的一片,如同裹了層厚甲在他身上般,那氣味兒惡臭刺鼻,哪里看得出來他自己面目,賀元年當初為人雖然氣質有些猥瑣,但實則長相也頗為俊秀,怎么突然間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你,你真是元年"賀氏心中十分吃驚,也有些不相信,不敢相認,那頭賀元年跪著挪了幾步,連忙點頭道:"我是啊大姐,我是元年。"
"聶晴不是說你中邪了么"賀元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賀元年便目眥欲裂,此時將聶晴恨得入骨,恨不能生吞了她皮肉,喝了她的血才好。他氣得眼珠通紅,一面便氣恨道:"大姐,我這樣就是被聶晴害的!聶晴那個賤人,早就想與姐夫雙宿雙棲,便尋了方兒的要來害我,大姐,你要替我做主??!"
賀元年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兒,賀氏心里不由怒火中燒!聶晴跟潘世權之間的事兒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曉得這兩人是何時勾上的。一想到這兒,賀氏心中便發(fā)慌,潘世權當初讓她幫著聶晴說媒拉紅線,后來想起賀氏便恨不能抽自己兩個耳光,沒哪個女人愿意被丈夫當成傻子看,而且還是最傻的那一種,自以為替丈夫辦事兒分憂,誰料最后招了一個狐貍精在自己身邊候著,背著自己的堂弟,爬了自己丈夫的床。
此時賀氏心里也有些埋怨賀元年管不住老婆,恨恨瞪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先隨我回客棧再說,你小心一些,躲到后頭!"賀氏一邊讓人出去給賀元年買衣裳,一邊自個兒倒轉了身。她本來這一趟出來是準備買些東西便回去的,在京城中呆了不少時間了,原本丈夫的意思是讓她過來先與聶家人拉拉關系,讓她與崔薇交好一番。誰料聶家人根本不待見聶晴這個賤人,連帶著她也見不到崔薇的面,丈夫交待的事兒,自然沒辦成。
而賀氏心頭對潘世權與聶晴間的事兒又有怨氣,因此也是成心不想辦成這事兒,畢竟潘世權現(xiàn)在做了一具九品官兒都敢偷自己的堂弟媳婦兒了,難保他日若是他做了大官兒,生不出其它的心思來。與潘世權滿身的野心欲望不同,賀氏卻要為自己和孩子們考慮,她已經(jīng)想過了,這趟事情不成,她便將責任怪在聶晴身上,她不相信潘世權看中聶晴是因為她美貌與知情識趣,聶晴最多也就是個清秀而已,潘世權對她雖然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想法,但賀氏不相信,聶晴若是沒用了,潘世權還肯冒著往后名聲不好聽的威脅與聶晴來往。
潘世權的性格,夫妻多年,賀氏心頭清楚得很!若是聶晴有手段能迷得他不要權勢不要名聲也要與她裹在一塊兒,她賀氏名字倒過來也要寫個服字,算她聶晴有本事!
賀氏心頭一面想著事情,一面往客?;厝?。聶晴此時正坐在大堂之中,陳小軍便如同狗似的坐在她旁邊,陪她討好說笑,崔梅則是安靜討好的坐在陳小軍身側,不停的替他端茶倒水,被陳小軍又用來討好聶晴!這倒是一個有本事的丫頭,可惜專勾已婚男人的心,真真是不要臉!賀氏不知怎么的,便想到了剛剛賀元年所說的被聶晴害了的話來,眼珠一轉,心里不由生出一絲喜意來,又看了聶晴一眼,也沒理睬她,自個兒便上樓去了。
聶晴本來想與她打聲招呼,但見賀氏不理自己,那副模樣看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