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還不如花百十銅包個粉頭了!也不用再來委屈自己,非得要碰她,一看便渾身骨頭,不懂風情的!
"你胡說什么!"陳小軍聽他這無賴的話,雙腿直打哆嗦,既恨且羞。他雖然不在意崔梅,但賀元年當眾這樣說便是在打他的臉,他哪里忍受得了,但不知為何,賀元年這樣看著他,又讓他有些心虛。
聶晴深恐等下兩人吵起來自己丟人現(xiàn)眼不說,還要再被陳小軍瞧出不對勁兒來,若是如此,她如今身邊可是一個人都沒得用了,她養(yǎng)了陳小軍夫婦這樣一些日子,可不想因為今日就少了一個可使喚的人!
"陳公子,求求你快別說了。"聶晴眼睛里含著淚珠,一邊哀求似的看了陳小軍一眼。陳小軍望著她紅腫的面龐,想到她平日的秀美,到底勉強忍下了心中怪異的感覺,冷哼了一聲,不說話了。賀元年卻是一腳踩在椅子上,一邊撩了衣擺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哼!"
"晴兒,你這是怎么了他怎么舍得如此對你若是我,哪里舍得碰你一根指頭。"陳小軍被聶晴喚著走遠了些,這才心疼的捂著胸口看著聶晴,嘴里深情的道。
聶晴心中厭煩,少不得還要打起精神勉強應付他:"陳大哥,我,他說,他說我跟你有情,因此昨日回來,不由分說便對我動手……"話未說完,便伸手捂著臉哭得更厲害了些,令得陳小軍心中更加心疼,聶晴哭了半天,又回頭看了一眼,這才放了手,一邊看著陳小軍道:"陳大哥,我想要見我大哥,我想要讓我大哥救命。若是我大哥再不見我,他會打死我的。若是我大哥能幫我,他一定不敢再打我,要是我們和離,往后我便能和陳大哥你在一起了。"一句話說得陳小軍砰然心動,還沒有開口,聶晴又恨恨的道:"我還想見見我的侄兒,讓崔梅幫幫我吧,我到時抱抱我侄兒女們,我便是不能和賀元年和離,抱抱我的侄兒女們,我死了也甘愿了!"
陳小軍心疼得臉色都變了,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摟她,心中只知道她受了自己連累,此時恨不能替她去死,見她便是受了苦還記著一雙侄兒女,越發(fā)覺得她善良又可人,更是憐愛她了一些,也恨傷害她的人,嘴里氣道:"你大哥大嫂真不是個人,你如此可人兒的姑娘,他們卻不知道珍惜,賀元年那廝也是個混人,你這樣美好的人,配他真是糟蹋了。"聶晴深恐他一說起來便沒完沒了的,連忙胡亂搖了搖頭,一邊也不想跟陳小軍多哆嗦了,又叮囑了他一句,陳小軍自然滿口答應。
他此時心中全是聶晴,恐怕連自己的妻子姓什么都給忘了,只記得聶晴的叮囑,回來時腳都是飄的,心中只想著要討聶晴歡喜,往后說不得她還能再嫁給自己。
賀元年由聶晴服侍著自己吃完東西,自然是催著她前去聶家要銀子了。雖說他今日也想去粉樓里玩耍,不過一想到千兩銀子如此多,賀元年自然便是心動了。若是他有一千兩銀子,別說玩一下樓中的花姐兒,便是將整個樓里包下來任他玩耍也是夠的。而上京不愧是上京中,縣里的樓館還真無法與這兒的相比,昨兒一去樓里玩耍了番,那里頭的花娘貌美多情,那肌膚似含著水般,似是輕輕一掐便要破皮了,比聶晴不知好了多少。
這賤人也是被人玩夠的,娶她倒不如娶個知情識趣兒且會侍候人的花娘了!
聶晴自然是拿他沒有辦法,賀元年這樣的無賴,簡直是令人惡心偏偏又渾不吝,聶晴要臉面,又被他拿住了軟處,自然是由得他施為。眾人心思各異的吃完飯,賀氏自然是樂得看聶晴被打,而陳小軍則是開始催促起崔梅趕緊替聶晴圓了她的心愿。崔梅為討丈夫歡心,再加上心中又確實同情聶晴,自然是應了。
崔薇早晨剛吃了早飯,還沒有送聶秋染出門兒,那頭便聽下人回話說崔梅過來想要求見她了。聶秋染一聽這話,嘴角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來,卻是低垂著頭沒有說話。這事兒本來是與崔梅無關,但她既然自己湊上前來,那自然也怪不得他心狠手辣,崔梅嫁給陳小軍這樣的人,遲早也是要死的,既然如此,倒不如他做一樁好事,早日送她前去投胎,下輩子讓她自己也睜大眼睛一些,投胎到一個好人家,多積陰德,來世才好積些福報,生得聰明一些,不要被人當了刀使,最后如何死的也不明白!rs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