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到時他再轉(zhuǎn)和一番,把顧寧溪順勢剛給聶秋染,只不過這樣一來,顧寧溪便不能做正室了,不過顧氏那丫頭對自己反正也無用。原本顧氏今年該送個女兒進(jìn)宮,不過那顧寧溪雖然有些美貌,可又不是什么傾國之色,而且她心里還不想侍候自己,那這樣正德帝也不見得會愿意要了她,自然推給別人了。
"回皇上,民婦本來不敢開口的,畢竟天威在上,但皇上親口讓民婦開口說話,民婦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崔薇大方的福了一禮,站了出來。正德帝聽到崔薇開口說話利落大方,絲毫不含羞態(tài)與怯怯時,心里便是一沉,打錯了主意的念頭在他心里閃了幾圈兒,最終才被他按捺了下去。
"當(dāng)初民婦與夫君回鄉(xiāng),原是公公思鄉(xiāng)心切,難忍離鄉(xiāng)之苦情,作為兒子兒媳,民婦只得與夫君將公公送回去,偏生沒過幾日,顧氏便來到了村中,欲強(qiáng)闖民婦家中不說,而且還說她乃是皇上親口御給夫君賜下的正室!民婦當(dāng)時就不信,皇上如此英明,怎么可能明知民婦夫君有妻室,還會再行賜婚更何況民婦縱然身份不高,可為夫君誕下子嗣,也不算無后,皇上怎么也不可能如此行事,非要逼得民婦帶著一雙兒女離去,因此民婦大膽猜測,皇上這樣的好皇上,肯定不會做那樣無恥的事兒,定是顧寧溪覬覦民婦夫君美色,故意勾引不成,出此下策,才想打著皇上的主意,想要將此事生米煮成熟飯,好逼民婦下堂,她再好鳩占鵲巢!"崔薇一口氣將話說完,一口一個民婦的,喊得正德帝臉色通紅。
照理來說聶秋染乃是狀元,本來就不是一般的升斗小民,他的夫人也不該如此自稱的,不知這個婦人是真如她自己所說的不懂禮儀,所以才這樣說,還是因為她故意如此自稱,好讓自己無地自容。
正德帝心里郁悶無比,又被崔薇所說的什么無恥、英明的話說得臉色青白交錯,半晌張不開嘴來。這輩子正德帝遇著過不少口是心非的,口蜜腹劍的也不少,可像崔薇這樣直白的,除了一個陸勁還真沒看但這崔氏又跟陸勁的直白不同,她的話是能將人噎死,偏生挑不出一絲錯兒來的。
"皇上,民婦也不懂什么,皇上不會見怪吧"崔薇說完了,好整以暇的看了眼正德帝的臉色,突然間又開口問道。
正德帝強(qiáng)忍了心里的郁悶,有心想道,你夫君堂堂男人,哪兒來的美色好覬覦,若是這話給顧寧溪聽到,恐怕非得生生吐出三升血不可。
"朕自然不會見怪。"正德帝咬了咬牙,看了聶秋染一眼,雖說長得倒是俊秀,但這世上又不是沒有比他還俊的美男子,也不知顧寧溪怎么搞的,非的就看上他,正德帝心中埋怨,早已經(jīng)忘了自己之前的盤算,勉強(qiáng)開口道:"此事朕已經(jīng)清楚,你還有其它事沒若是有事便奏,若無事,便退下吧。"
"皇上既然這樣說,那民婦便也不是那等藏三拿四的性子,就直說了!"崔薇笑了起來,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這會兒見正德帝呆滯住的神色,也不客氣,直接便道:"昨兒民婦回京中時,發(fā)現(xiàn)京里的宅子已經(jīng)是被皇上親口玉收回去了。"正德帝沒料到自己不過是一句隨口所說的話,崔薇竟然當(dāng)真順著竿兒爬,頓時有些傻眼兒。
可見她說起宅子的事情時,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氣,冷笑了起來。
看來自己是太高看這婦人了,本來以為她開口是要說什么呢,沒料到竟然提起了宅子的事情。她若不提,自己趁聶秋染等人離開順勢將宅子收回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太子賜下去的,可如今她一提起來,自己倒正好可以借此時機(jī)說一說了。還當(dāng)崔薇是個聰明的,沒料到也是個眼皮子淺的,想到自己剛才竟然與她說了這樣多話,還被她說得尷尬無比,頓時正德帝心中有些厭煩了起來,還沒有開口,崔薇已經(jīng)略提高了些音量:"皇上啊,那宅子是太子殿下借給民婦等人住一段時間,如今皇上收回去也是應(yīng)該的!"崔薇這話大大出乎了正德帝意料之外,因此使得他本來準(zhǔn)備開口的,可被她這句話一堵,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只是吃驚的盯著她看。
"這宅子是先王的,本來借住一段時間也是福氣了,郡主想要皇上您將宅子收回去也是應(yīng)當(dāng)。"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