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嫌棄道:"趕緊去洗洗吧,一身臭。"
聶秋染聽她這樣說,也不以為意,只是哈哈笑了起來,不但沒放,反倒又將她摟得更緊了些,直到崔薇快翻臉時,才將胳膊放了開來:"薇兒,皇帝退位了,太子如今剛登位,恐怕還當(dāng)自己心愿得償呢,明兒說不定便要將劉承的王府賜下來,咱們到時搬回家去!當(dāng)初出京時可讓你受了些委屈,如今回去了,看看有什么想要的,一律點出來,我讓人張羅去。"
雖然今天聶秋染就說了皇帝已經(jīng)死了的話,但崔薇開始還有些云里霧里的,這會兒一聽到聶秋染這話,頓時心里起了個疙瘩,聶秋染卻是笑了笑,反倒將她放了開來:"你先躺著,我去洗了身上的酒氣再來,我有話要跟你說。"聶秋染原本一張白皙斯文的臉在這幾個月里不知是不是因為日子過得艱苦,膚色倒是偏蜜色了幾分,看起來少了幾分以前的斯文優(yōu)雅,卻多了幾分冷毅彪悍之態(tài),唇上與下巴處泛起了青影,一雙幽黑的明亮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崔薇,沖她叮囑了一句之后這才出了內(nèi)間,準(zhǔn)備往爾房里洗漱了。
等他身影都離開了,崔薇視線還沒能收得回來,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聶秋染話里有話。照理來說丈夫有話要跟自己說,而他那架勢看起來又不像是要抬小妾通房的模樣,也不可能有什么壞消息了,他有什么話好跟自己說的崔薇想到他剛剛離去時的眼神,心里倒是有些緊張了起來。
有些心不在焉的將手里翻著的一本史記丟在了床邊的小幾上,這會兒也沒心思再翻書了,反倒開始猜想起聶秋染要跟自己說什么話來。想來想去剛剛皇帝退位一事兒他說得不清不楚的,若照道理來說,他說不定是想要跟自己說這個,但這些事情聶秋染倒不是看不起她,只是這人一向覺得危險的事情沒必要讓自已清楚一切,免得擔(dān)驚受怕,一般能提一提便已經(jīng)不錯了,若自己要問他恐怕會說,但若要他主動來說這事兒,還是不太可能。
但除此之外,崔薇還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跟自己說的,兩夫妻這些年,說實話,崔薇除了一個穿越來到這個時空的身份外,幾乎從來到這古代起,便一直跟聶秋染青梅竹馬,自己知道自己的性格,聶秋染會知道,就是自己不知道的,他也能知道,兩人之間也沒什么秘密。心里裝著了事兒,崔薇倒是覺得這時間過得特別的慢,總覺得聶秋染一直沒洗完,而她聽到聶秋染的腳步聲時,崔薇又覺得時間好像過得太快了些,她現(xiàn)在還沒準(zhǔn)備好等下要跟聶秋染說什么,他人就回來了。
外頭的腳步聲響了一陣,不多時像是有人朝內(nèi)室過來了,崔薇想也便一下子朝床鋪里滾了進(jìn)去,一邊拉了被子將身體遮住,連腦袋也遮了個嚴(yán)實,心臟‘嘭嘭嘭’的跳,這會兒心里發(fā)慌著,聶秋染已經(jīng)輕笑了兩聲,他踏上床邊腳踏時的聲音明明不重,偏偏崔薇聽得清清楚楚,床鋪突然之間向下沉了沉,有人坐了過來,一只胳膊伸進(jìn)了被子里,勾著她身體,攬了腰輕輕一勾,崔薇便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滾,被帶進(jìn)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里。
聶秋染洗漱完,只隨意著了件袍子,腰間只拿布帶簡單的系了一下,露出大片平整結(jié)實的胸膛來,肌肉勻稱光滑,隨著呼吸間帶出極有力量的感覺來,崔薇正巧臉便貼在了他胸口中處,剛想掙扎,聶秋染便死死將手勒在了她腰間,一腳伸了出去將剛剛她裹到了里頭的被子給勾了出來,將她給牢牢包裹住了,這才輕輕開口:"薇兒,你知道之前嬌兒自稱媛兒的時候,那媛兒是誰嗎"
想過千萬種結(jié)果,但崔薇唯獨(dú)沒想過這一種聶秋染開口的可能,她本來以為那個自稱叫做媛姐兒的姑娘已經(jīng)早就是過去式了,如今她都已經(jīng)安睡了,聶秋染再提起她有什么意思再者這事情因為關(guān)系到女兒,崔薇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心里浮現(xiàn)出一種淡淡的躲避與不想提來。
感覺出懷中妻子身體有那么一瞬間的僵硬,聶秋染其實是知道她有些抗拒的,也明白她不想提,但聶秋染卻并沒有如崔薇希望的一般不再提這事兒,反倒是胳膊用力將她勒得更緊了些,險些要將她腰枝折斷的樣子,將崔薇勒得生疼,剛想開口,聶秋染已經(jīng)淡淡道:"她叫聶媛。"rs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