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飛最擔心的事情發(fā)生了,他可不希望自己手下大將率領(lǐng)軍隊去阻止晉軍登陸,那樣會傷亡慘重。
他急忙問道:“有沒有其他將領(lǐng)知道?”
“回稟將軍,今晚是卑職當值,卑職沒有告訴其他將領(lǐng),而是進城來找周將軍,請將軍定奪!”
周飛心中暗暗夸贊,這個楊青有懂規(guī)矩,知道這種事情不能繞自己。
他想了想,下令士兵開城門把楊青放進來,不多時,楊青被帶上城,周飛注視他道:“我不妨告訴你實話,我不叫周厲,我叫周飛,是晉王帳下車騎將軍,斥候營副統(tǒng)領(lǐng)。”
說完,他一指海面,“你看一看海面!”
楊青嚇得臉色大變,戰(zhàn)戰(zhàn)兢兢向海面望去,只見密密麻麻的大船已經(jīng)駛進了港灣。
“那是從廣州過來的五萬精銳大軍,泉州沒有水軍抵擋了,城中只有八千士兵,可以說姚家已經(jīng)完蛋了,你跟了我不少日子,人品很不錯,你現(xiàn)在可以選擇,是繼續(xù)跟隨我,還是下城去姚府報信?”
楊青毫不猶豫躬身道:“我愿意為晉王效力,繼續(xù)跟隨將軍!”
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他當然知道要效忠朝廷才是唯一的活路,也是他的機會。
周飛點點頭又問道:“那個商港的管事現(xiàn)在在哪里?”
“卑職已經(jīng)把他打發(fā)回去了?!?
周飛隨即把一名旅帥召來,把自己的令牌遞給他道:“你帶一百弟兄跟隨楊主簿回軍營,控制住兵器庫,不準任何人出軍營,如果哪個將領(lǐng)不聽我的令牌,敢在營中鬧事,你給我格殺無論!”
“卑職遵令!”
楊青也一陣激動,周將軍居然稱自己為主簿了,他只是一個文書小吏,而主簿是八品官,周將軍表明了態(tài)度,就意味著自己要當官了。
“卑職也一定全力阻止弟兄們出營?!?
楊青和旅帥帶著一百士兵出城向軍營方向奔去,城門繼續(xù)關(guān)閉,周飛等待著最后時機來臨。
但就在這時,一名士兵跑來稟報:“馬墨將軍來了!”
周飛臉色一變?馬墨這混蛋?還是不相信自己,居然在這個關(guān)鍵時候來了?周飛捏緊了拳頭?既然這混蛋要找死,那就成全他!
周飛轉(zhuǎn)身向城下快步走去?走到城下,只見馬墨帶著兩名士兵站在城門邊?他正疑惑地望著城門緩緩關(guān)閉。
“馬將軍怎么來了?”周飛笑瞇瞇上前問道。
馬墨晚上越想越不對勁?周飛平時是個很精明的人,他怎么會用三個月值夜來換今晚一夜當值?這完全不合常理,他到底想干什么?
馬墨實在睡不著,便帶著兩名手下來東城門查看情況?卻正好看見楊青和一百士兵出城。
“周將軍?剛才怎么會有軍隊出城?”馬墨厲聲問道。
周飛呵呵笑道:“我安排人去碼頭巡邏,馬將軍別忘了,碼頭巡邏也是我的職責?!?
“但夜間嚴禁開啟城門,尤其不準軍隊出入城,這是規(guī)矩!”
“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守城,不知道這個規(guī)矩?保證下不為例!”
馬墨盯了周飛半晌,又道:“是嗎!我想上城去看一看?我對將軍的訓練很有興趣?!?
“馬將軍請,城上正在訓練?還請馬將軍多多指點?!?
周飛側(cè)身一擺手?請馬墨上城。
馬墨快步走上甬道?向城上而去,這時,周飛指著前面地上道:“將軍當心地上,擺放著幾顆人頭!”
馬墨嚇一跳,連忙向地上望去,但他什么都沒有看見。
就在這時,馬墨的背心忽然一陣劇烈疼痛,他剛要慘叫,卻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使他無法發(fā)出聲音,馬墨眼睛里盡是驚駭和恐懼,他忽然明白過來,對方是奸細,但已經(jīng)晚了,馬墨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兩名手下嚇得目瞪口呆,轉(zhuǎn)身要逃,卻被后面士兵撲倒,一刀割斷了喉嚨。
干掉了三人,周飛冷冷哼了一聲,“既然自己非要找死,那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
…………
船隊陸陸續(xù)續(xù)靠岸,一隊隊士兵從船上奔下來,迅速在岸上集結(jié),主將康保也上了岸,他注視著遠處的泉州城,黑漆漆的城頭上掛著三盞大燈籠,在夜晚格外醒目,康保笑了起來,那應該是周飛在等著自己呢!
康保沒有急于出擊,他還在耐心等待軍隊集結(jié),一艘艘大船靠岸,一群群士兵從船上奔下,碼頭上集結(jié)的軍隊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