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說話之際,長生再度出手,抓住鈴木的雙手催發(fā)玄陰真氣,確保他無有反擊之力。
“你叫什么名字?”長生隨口問道,實則此人叫什么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之所以問鈴木姓名,只是確定此人有沒有招供的可能,如果連名字都不說,別的就更不會說了。
鈴木閉口不答,眼神之中多有蔑視。
“不要逼我嚴刑逼供?!贝箢^挑眉警告。
“無恥小人?!扁從玖R道。
“你說對了,我長的還真不大,”大頭冷笑,“我家大人是好人,我可不是,我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把你扒光了游街也不是沒有可能?!?
大頭說到此處轉頭看向長生,“大人,倭寇派遣唐使來咱大唐學咱的禮儀和各種技藝,咱們收不收他們的錢?”
“不但分文不取,還給與衣食?!遍L生實話實說。
“白眼兒狼啊,真是白眼兒狼啊,”大頭咋舌搖頭,“連狗都不如啊,狗還知道人家給口吃的,不能再咬人家呢?!?
大頭罷,又歪頭看向鈴木,“我知道尋常刑罰對你沒啥用,我也不會用鞭子抽你,那太小兒科了,我會把你給閹了,讓你不男不女,生不如死。我還能把你閹了之后扒去衣服游街示眾?!?
鈴木目露兇光,咬牙不語。
大頭又道,“你不要心存僥幸,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大頭說完站立起身,自近處找到一把短刀,直接豁開了鈴木的褲子。
“你要干什么?!”鈴木緊張慌亂。
鈴木的反應長生并不意外,身為御史臺的堂官,他深知刑罰的厲害,寧死不屈,死不招供的犯人只存在于傳說中,真要上刑,沒幾個人熬得住,誰也別高估自己的毅力。
“回答我家大人的問題,你叫什么名字?”大頭又豁開了鈴木的底褲。
“你們是大唐的官員,不能濫用私刑?!扁從菊Z帶顫音。
“哎呦我操,這是哪門子道理,”大頭冷笑,“照你這么說,只能你們干壞事兒,我們就一點兒壞事兒干不得?那當好人豈不是很吃虧?”
鈴木也知道大頭說了不算,便沖長生說道,“你是大唐武士,我是日本武士,你可以殺了我,但不能折磨我,這不是君子所為。”
“回答我的問題?!遍L生面無表情。
鈴木深深呼吸,并不語。
見此情形,大頭怒發(fā)沖冠,持刀前送,“你真以為我不敢閹了你?”
鈴木動彈不得,難能反抗,但他已經(jīng)鐵了心,便不再理睬大頭。
見鈴木蔑視自己,大頭直接上手下刀。
直到此時,鈴木仍未屈服,長生假裝急忙抬手阻止了大頭,似大頭所說的這種刑罰只在行刑之前有震懾效果,一旦真的閹了,對方也就生無可戀了,更不會招供坦白了。
“你我雖然各為其主,”長生說道,“我雖然不齒你們忘恩負義,但你不失為一條漢子,即便到了最后關頭也沒有謊欺騙,就沖這一點,我就可以給你個痛快?!?
“大人。”大頭心有不甘。
“我雖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卻知道他姓什么,”長生說道,“但他并不知道我知道他姓什么,但他卻并沒有撒謊騙我,這個人還是有些血性的?!?
長生說到此處沖大頭使了個眼色,大頭緩緩點頭。
長生轉身走遠,大頭手起刀落,給了對方一個痛快。
大頭隨即自幾人身上仔細翻找,早到的那些日本浪人身上并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與鈴木同來的幾人身上也沒有有價值的線索,只在鈴木身上找到了兩樣東西,一份手繪地圖,還有一封日文寫就的書信。
大頭將翻來的東西交給長生,轉而拉開房門,沖等候在外的捕快高聲喊道,“還愣著干什么,進來收尸。”
一干捕快進來接手善后,二人離開桃花樓,翻墻出城……h(huán)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