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倒出些許酒水,自飯桌上畫出了幾個點兒,"日本在新羅的東南區(qū)域。"
"你剛才說的那個啥道的東面就是海"大頭繼續(xù)追問。
"對。"長生點頭。
聽得長生語,大頭眉頭微皺,"照您這么說,那群倭寇可以直接乘船自海上趕去那個啥道。"
長生再度點頭,"對,他們可以很便利的趕去江原道,如果中途沒有發(fā)生意外的話,他們應該比咱們先趕到那里。"
"您之前算過時辰,"大頭又道,"三月肯定不是寅虎最虛弱的月份,日子呢"
雖然大頭問的不很精準,長生卻知道他想問什么,"三月十八是本月的寅日。"
大頭翻著白眼兒回憶計算,"咱們在不咸山那晚是十四,路上耽擱了兩天,今天是十六,十八不就是后天嗎"
"對,后天的五更時分就是寅日寅時,"長生說道,"也是本月寅虎最弱的時候,七大家族如果出手,極有可能挑這個時辰。"
大頭等人沉吟思慮之時,長生再度說道,"七大家族都是倭寇的精銳,實力驚人,如果他們聯(lián)手強攻,即便不是寅日寅時,也可能拿下寅虎。"
見眾人盡皆皺眉,長生急忙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七大家族既是倭寇的精銳,也是倭寇最后的殺手锏,除非迫不得已,否則他們沒必要冒著損兵折將的風險強攻求快。"
短暫的沉默之后,余一出問道,"王爺,您是怎么想的"
余一這個問題問的很寬泛,卻也很有必要,因為動手之前必須明確此戰(zhàn)的最終目的,只有明確知道此戰(zhàn)想要達到什么樣的目的,動手之后才能有的放矢,如果連目的都不明確,動手之后勢必雜亂無章。
長生端起酒杯小飲淺酌,與此同時略做思慮,待得放下酒杯之后出說道,"地支的作用咱們都知道了,就是感應民心,維持龍氣,不過眼下新羅已經(jīng)與大唐離心離德,新羅的民眾也肯定不會心向大唐,就算咱們保住了寅虎,對于維持大唐國運貌似也沒有太大作用。不過眼下有這樣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并不知道地支感應民心的具體范圍,也可能寅虎感應的范圍不僅僅局限于新羅,也包括大唐的登州和濟州等地,故此我們此行還是要盡量保住寅虎才行。"
長生罷,眾人都沒有接話,因為長生的話明顯還沒有說完。
略做停頓之后,長生繼續(xù)說道,"我們并不知道潛入中土的倭寇具體有多少人,之前大致估算應該超過五千,后期咱們陸陸續(xù)續(xù)的殺掉一些,但滯留中土的倭寇應該還有不下三千人,這其中還不包括后來趕到的七大家族,單是這三千個倭寇,就足以令我們焦頭爛額了,如果再加上七大家族,咱們接下來勢必應接不暇,這一仗如果打得好,咱們接下來的壓力就會小很多,如果打的不好,接下來勢必左支右絀,疲于奔命,故此這一仗至關重要。"
雖然長生一直視大頭等人為兄弟,但大頭等人卻從未忘記他是自己的上司,若不是確有必要,長生說話時他們都不會輕易打斷。
長生再度說道,"八大家族趕來中土之后,其中一個家族立刻趕往舒州與我們?yōu)殡y,雖然我們最終將他們盡數(shù)留下,卻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那還只是八大家族中的一個,而且是準備不足,輕敵大意的情況下,而今我們應對的是剩下的七大家族,想要全殲絕無可能,只能力求多殺。"
見長生不再說話,楊開出說道,"七大家族被咱們騙回日本,醒悟之后一定知道我們調(diào)虎歸山是為了爭取時間尋找地支,如此一來他們極有可能猜到咱們接下來會趕來新羅,而且三菱森雖然與他們不合,卻也終究是蛇鼠一窩,倭寇之中多有紫氣高手,也可以利用靈氣信物傳遞消息,萬一三菱森等人在臨死之前設法通知了七大家族,七大家族就會提前趕到寅虎所在的區(qū)域,以逸待勞,靜待咱們前去。"
"確是如此,"長生點頭說道,"他們應該知道咱們會來,所以我們不管何時動手,都很難做到出其不意,此戰(zhàn)注定各施所能,兇險非常……"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