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巴圖魯語,眾人盡皆皺眉,巴圖魯還真不是一般的傻,對方是個啞巴,他還嫌人家支支吾吾啥也不說。
長生強忍焦急,耐性問道,"大師兄,你既然沒問出什么來,怎么知道二師兄和三師兄出事兒了也許這個馬夫只是趁二師兄和三師兄不備,偷了點金銀跑掉了。"
"不會,"巴圖魯連連搖頭,"老二老三挑人的時候我也在,他們專挑那些有家有口的啞巴,還說這種啞巴不敢搞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要是他倆沒出事兒,那個啞巴肯定不敢跑。"
巴圖魯罷,眾人盡皆點頭,他的這個推斷倒是很有道理,
"你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何處"長生又問。
巴圖魯搖頭,"不知道,他倆走了好久了。"
"你在哪兒遇到的那個啞巴"長生再問。
"在來時的路上,"巴圖魯抬手南指,"也該那家伙倒霉,我本來坐著神牛在天上飛,忽然尿急下去撒尿,讓我給撞見了。"
"啞巴的尸體呢"長生問道。
"扔那兒了。"巴圖魯回答。
"扔哪兒了"長生皺眉。
巴圖魯說道,"山里呀,他本來在路上走,見到我之后往山里跑,我追上去問不出話來就把他打死了。"
"你還能不能找到尸體"長生追問。
"應該能,那地方不難找。"巴圖魯說道。
"離此多遠"長生又問。
"好像有個幾百里吧。"巴圖魯不很確定。
見長生不再發(fā)問,一旁的大頭再度問道,"大爺,啞巴偷的金子呢"
"我沒拿,"巴圖魯說道,"他見我發(fā)火,就把金子拿出來了,想讓我饒了他,他們肯定把盜洞堵死了,把我的兄弟害了。"
長生心里拿不準,便征求幾人看法,"你們怎么看"
大頭率先開口,"我認為大爺說的有道理,二爺和三爺慮事周詳,行事縝密,如果二人沒有發(fā)生意外,趕車的啞巴擔心事后追責,絕不敢擅自逃脫。"
大頭罷,楊開三人盡皆點頭。
余一隨后說道,"只是眼下咱們還無法確定他們是在押運的途中發(fā)生了意外,還是在搬運之時遭遇了變故。"
聽得二人語,長生轉(zhuǎn)頭看向巴圖魯,"大師兄,你跟隨師父的時間最長,師父去過的墳墓你大多知道,據(jù)你所知啞巴所在的那片區(qū)域有沒有大墓"
巴圖魯歪頭回憶,良久之后皺眉搖頭,"好像沒有,再說我也不怎么記道兒,師父都是黑燈瞎火的進墳,我有時候也不知道那是哪兒。"
大頭看向長生,"王爺,咱們早些動身吧,那個啞巴偷的金銀皆為陪葬之物,或許咱們可以自那些金銀上尋到線索。"
"都是金子,沒銀子。"巴圖魯插糾正。
長生沉吟過后自懷中取出那兩份圣旨,先將恢復釋玄明佛籍的圣旨遞給了釋玄明,轉(zhuǎn)而又將那份敕令少林寺眾僧出戰(zhàn)的圣旨交給了楊開,"我和大頭走一趟,你們?nèi)齻€留下,三日之后我們?nèi)绻€沒回來,就由你走一趟。"
楊開接過圣旨,鄭重點頭。
"舒州的兵馬已經(jīng)集結(jié)開拔了吧"長生看向巴圖魯。
巴圖魯連連點頭,"拔了,拔了,不過我沒跟他們一塊兒走,我想你,就先走了。"
長生點頭過后沒有再問,取出包袱將桌上的果品點心包了,又找出水囊灌滿,隨后去往馬廄,騎了黑公子與巴圖魯和大頭同行南下。
巴圖魯先前是自天上來的,而今原路返回,便不容易迷路,南行四百里后竟然真的自山中找到了那具啞巴的尸體,
啞巴的腦袋都被巴圖魯砸扁了,早就一命嗚呼,長生和大頭自尸體的腰間找出了七八個碗底大小的圓形金餅,隨后自周圍的草叢里又找到了幾個。
十幾個金餅都是同一樣式,每個都有半斤重,檢視過金餅之后長生和大頭面面相覷,不同朝代的金子樣式和形狀各不相同,似這種圓形的金餅只出現(xiàn)于秦時,而且秦時黃金較難冶煉,存世較少,如此之多的黃金陪葬,只能出自秦時的王侯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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