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和大頭交談之際,長生已經(jīng)想好了接下來要做什么,"走,拜山去。"
聽得長生語,張墨和大頭便隨著他繞行山南,實則三人也可以直接掠向寺院,但那么做有些失禮。
村南有處小路蜿蜒向南,三人自路口落地,步行往北。
早在三人自東山山頂飛掠而下之時,寺院和外面的穿山甲幻化的村民便發(fā)現(xiàn)了他們,此處位于深山之中,平日里少有人來,突然出現(xiàn)的三人令這些穿山甲萬分緊張,不等三人走近便四散躲避。
"喊聲佛號,表明我們沒有惡意。"長生隨口說道。
"第一個字兒到底咋念,是啊還是哦呀"大頭問道。
"啊是梵音,哦是漢語,都對。"長生隨口說道。
得到長生回答,大頭這才提氣發(fā)聲,大喊阿彌陀佛,這事兒也只能由他來干,因為長生和張墨都是道士,道士喊阿彌陀佛等同改換門庭,欺師滅祖。
這招兒的確好用,近處的穿山甲原本驚慌非常,在聽得大頭口宣佛號之后竟然安靜了下來,雖然仍不敢靠近,卻也不似先前那般慌張,三兩成群的躲在暗處好奇窺望。
大頭本想喊兩嗓子就住口,眼見此計可行,便一直大聲高喊,趁換氣的間隙沖長生說道,"王爺,它們都聽得懂人話呀。"
"聽得懂阿彌陀佛不一定就聽得懂漢話,此處遠離中土,反倒是離天竺很近,它們不一定說哪種語。"長生說話之時不由得想起了倪倬,倪倬不但是經(jīng)商奇才,還精通六國語和十幾種方,還真應(yīng)了那句俗話,能行的人做什么都行,不行的人做什么都不行。
"我曾往各處游歷,嶺南道來過多次,只要它說的不是梵語,我都能聽懂。"張墨說道。
聽得張墨語,長生再生感慨,又一個奇才,有時候自己是什么人不重要,跟什么人在一起才重要,張墨和倪倬都是奇才翹楚,跟他們在一起不但開拓了眼界和視野,還提升了認知和格局。
大部分人都喜歡和不如自己的人待在一起,因為能受到仰視,滿足虛榮,實則這是天大的錯誤,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每個人都會受到身邊人潛移默化的影響,想要變的優(yōu)秀,就一定要與優(yōu)秀的人待在一起。不能克制膚淺的虛榮,虛心向強者求教,最終也只能混跡市井,說說無法實現(xiàn)的狂話,發(fā)發(fā)懷才不遇的牢騷。
三人走進村寨,長生四顧觀察,村寨里的木屋和竹屋雖然搭建的頗為粗陋,卻也知道離地而建,此外房屋的樣式也與外面的房屋多有相似,這便說明這里并非完全與世隔絕,與外界還是有所交往的。
寺院的大門正對著村寨的主路,待得看到門樓上懸掛的匾額,長生暗暗松了口氣,因為匾額上"寶峰寺"三個字是以漢文書寫。
就在長生定睛細看匾額之際,一群身穿顯宗袈裟的僧人自寺內(nèi)快步而出,為首的僧人頗為肥胖,年紀當(dāng)在五十歲上下,腿腳貌似有毛病,走路有些瘸,由于是異類化人,與身后的那群僧人一樣,它也沒有眉毛和胡子。
"此人修為遠高你我,當(dāng)是正主無疑。"張墨低聲說道。
長生緩緩點頭,轉(zhuǎn)而沖一旁的大頭說道,"我們不方便說的話,你來說。"
大頭不是頭一次唱黑臉了,聽得長生語,立刻撇嘴壞笑,"王爺放心。"
瘸腿僧人穿的高僧袈裟,只是破舊非常,不但洗的褪色,袈裟上還多有補丁,其身后十幾名僧人穿的都是灰布袈裟。
一眾僧人止步寺院門口,為首的瘸腿僧人沖已經(jīng)來到臺階下的三人合十唱佛,"南無阿彌陀佛,三位施主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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