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曉對方的來歷,容湛都忍不住懷疑鎮(zhèn)國公夫人當(dāng)年是不是還給他生了個(gè)雙胞胎兄弟。
猝不及防的偶遇讓顧君霓也是一懵,掛在眼睫毛上的淚水都失去了悲傷的意味,只能機(jī)械地問:“駙、駙馬……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一瞬間,她的大腦開始空白卡殼,莫名有種私會前男友被現(xiàn)任抓包的心虛感。
糟糕,容湛怎么會在這里?
他知道多少,剛才的交談又聽到多少?
她應(yīng)該從哪句話開始解釋?
聽到“駙馬”二字,謝枕玉的臉色越發(fā)陰沉難堪,銳利的眸光化作利箭射去,“原來你就是容湛!”
他仔細(xì)打量這個(gè)傳聞中的鎮(zhèn)國公府世子,早就想到能被顧君霓選中必定容貌不俗,但沒想到對方會和他長得那么像。
謝枕玉瞇了瞇眼,聯(lián)系顧君霓來大周短短兩月就定下了駙馬人選,電光石火間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子里的冷意瞬間被柔和取代。
他略顯驚喜激動地看向顧君霓,將她的手握得更緊,“蘭陵,這就是你選中的駙馬?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那么輕易放棄的放棄我們四年的感情!”
顧君霓被帶得往前踉蹌了一下,慌張之下頭腦卻還在發(fā)懵,甚至都沒能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兩句話有什么關(guān)系。
然而容湛的臉卻青黑無比,他瞬間就明白了謝枕玉的意思,這話是在說他只是對方的替身。
他胸口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燜火,怎么看這畫面怎么刺眼,抬手將顧君霓拉回自己身后。
容湛冷笑著譏諷道:“北秦首輔謝枕玉?閣下看起來相貌堂正一表人才,怎地一開口說話卻與樓下說書人口中不穿衣褲的吊死鬼無異?”
“你!”
謝枕玉動了怒意,對方這是在罵他脫褲子上吊,死不要臉呢。
他不擅長吵架,但此前不久才和留情交手一戰(zhàn),這會兒動怒的冰冷模樣中帶著一種武者與生俱來的殺伐之氣,逼人的壓迫感幾乎能抽走房間里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