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硯快步過來,自然地彎下腰將她抱起,托著她上馬。
謝元棠小手?jǐn)堉牟弊?一瞬間似乎聞見了山泉的涼意,沁骨的寒。
兩人一前一后坐在馬上,司徒硯小心的圈住她,一邊勒馬往外走。
茂密的山林中,一騎兩人,慢慢穿行。
"娘子,它的頭又動了!"
司徒硯指著掛在謝元棠腰間的零號,好奇地指指他的嘴巴:"它為什么老看我"
謝元棠正在想待會兒怎么應(yīng)付外頭的人,聞隨口敷衍道:"哦,它喜歡你。"
"啊"
司徒硯呆愣地眨眨眼,皺起了眉道:"可是我不喜歡它,它有點丑。"
"我喜歡娘子!"
謝元棠輕笑了聲,問道:"六弟送的溫玉呢"
司徒硯愣了下,第一反應(yīng)是看自己腰間,沒找到才又疑惑地在懷里翻找。
"??!在這里!"
他從袖子里掏出來的溫玉,桃花眼中又驚又喜:"我就覺得是在這里。"
"你自己放的自己不記得嗎"謝元棠好笑問。
司徒硯有點懵,像是問她,又像是自問:"我放的"
謝元棠見他這反應(yīng),便沒再多問。
她猜測司徒硯約莫是"發(fā)病"了,所以才會有這些解釋不清的細(xì)節(jié)。
但如今這都不重要,因為他們很快要面對皇上了!
如果她所料不錯,這個時候紅蕖應(yīng)該已經(jīng)見到了司徒擎,而且順利的話,很快就會有人來找他們了。
謝元棠眼神微沉。
她不能讓司徒硯"發(fā)病"的事被人發(fā)現(xiàn),如果真的坐實了他是個"瘋子",那她這段時間的努力就會付諸東流了。
讓皇帝容忍一個單純可愛的傻子還有可能,但讓他容忍一個時不時發(fā)病的瘋兒子,那是絕沒可能的!
謝元棠心思快速地轉(zhuǎn)動著,拉了拉司徒硯的手叮囑他:"夫君,待會兒父皇要問我們問題,你知道要怎么回答嗎"
司徒硯困惑的搖頭:"父皇為什么要問我們問題"
謝元棠簡單跟他講:"因為你被壞人帶走了,父皇很擔(dān)心,所以派人來找你。"
"待會兒父皇問你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就說一個黑衣人帶走了你,然后你就睡著了,什么都不知道,剩下的什么都不要我,我來說知道嗎"
司徒硯認(rèn)真地聽著,聽完后點點頭,乖巧道:"我記住了。"
他臉色有些黯然,頓了頓小聲問:"娘子,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謝元棠微怔。
司徒硯郁悶道:"都怪我記性不好,總是記不住事情。"
"總是"
謝元棠抓緊他是袖子,沉聲問:"這樣的事情經(jīng)常發(fā)生嗎"
司徒硯咬緊牙,遲疑著點點頭:"我有時候會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穿那樣的衣服,不記得做了什么事……"
謝元棠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噠噠……"
輕輕的馬蹄聲響起。
司徒硯反手抓緊了謝元棠的小手,緊張無措地問:"娘子會討厭我嗎我……也不是經(jīng)常犯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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