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鳳聽著她這話,只覺得她也被司徒硯傳染瘋了。
"謝元棠你白癡?。?
"他都瘋了,他能聽你的話才怪!"
司徒墨和司徒冉急切地看著,隨時(shí)準(zhǔn)備動(dòng)手救人。
連司徒燁都往前走了兩步。
楓更是正要出手。
卻就在這時(shí),眾人眼睜睜看見,司徒硯那只快要打到謝元棠身上的手,緩緩放了下來。
司徒硯咬緊牙看著謝元棠,抬手去拉她:"走,走開……會(huì)傷你……"
"不走不走就不走!"
謝元棠小胳膊勒緊他脖子,小短腿攀住他腰,整個(gè)一熊貓抱樹的姿勢(shì),拽走拽不下來!
她轉(zhuǎn)頭瞪著還在看戲的司徒家?guī)兹?不客氣地開始趕人:"你們走吧,我夫君已經(jīng)好了,紅蕖,送客。"
她急著想把人趕走,可司徒冉等人哪里會(huì)看不出司徒硯只是暫時(shí)恢復(fù)神志。
他搖搖頭嘆道:"五弟妹,這種情況,我們不看著他完全被控制住,是不會(huì)走的。"
一旁的司徒墨突然出聲,卻是問楓墨:"他往常發(fā)病你們是怎么處理的,沒有藥嗎"
墨一怔,語氣有些躲閃:"有,有的……"
"那還不去拿過來"
司徒鳳急道:"他都這樣了你還不給他用藥,你也傻了是不是"
墨咬咬牙,藥是有,可是那藥……
涼夜清風(fēng)依舊,麻辣的火鍋味還在空氣中飄蕩。
變故卻一茬接著一茬!
"唔!"
"謝元棠!"
"皇子妃!"
墨還在猶豫,忽地聽見眾人大叫出聲。
他抬頭看去,震驚地看見司徒硯大手掐住了謝元棠的脖子。
"唔,夫君……"
謝元棠憋紅了臉,小手不停拍打著他的胳膊。
可司徒硯卻雙目充血,徹底失去了理智。
怎么會(huì)這樣
謝元棠想不明白,剛才他明明已經(jīng)清醒了!
她實(shí)在太小,尤其司徒硯還在發(fā)狂的狀態(tài),幾乎用力一扯就將她從身上扯了下來。
小小的一只被他單手拎在空中,無助地蹬著小腿。
"謝元棠她……司徒硯你快松手??!她要死了你看不見嗎"
司徒鳳嚇哭了,她怕得不敢看,耳邊卻好像還能聽見謝元棠的呼救。
她顫著手,扯了扯司徒煦的袖子:
"弟,弟弟……我害怕……"
"謝,謝元棠她……要不,要不我們救救她吧"
像是害怕司徒煦說"救不了",也像是要給自己一個(gè)充足的理由似的,司徒鳳顫巍巍道:"大不了讓她給我們錢,行,行嗎"
她知道自己不夠聰明,大事上她和母妃都是聽弟弟,再說她也沒那個(gè)本事。
司徒煦看了眼姐姐,又看向謝元棠。
他知道掐死人要用多久,再過十息,謝元棠必死。
不止他在看,司徒燁也在看。
他們好像在給謝元棠倒計(jì)時(shí),又好像在猶豫掙扎。
"藥來了!"
楓拿著藥飛奔過來。
司徒冉想也不想就下令:"立刻喂給他!"
"不,不準(zhǔn)!"
謝元棠小臉憋著青紫,雙手緊緊掰著司徒硯的手指,眼睛卻瞪著楓:"不準(zhǔn)……喂藥!"
楓咬牙道:"可是皇子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