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宮宴下來,每人再敢招惹司徒硯。
連被司徒煦解了穴的司徒鳳都沒敢再去扯他的袖子。
不過她倒也不怕司徒硯,依舊黏在謝元棠身邊,跟她說說笑笑的。
司徒煦都覺得自家姐姐膽子是真大,趁著司徒硯和謝元棠離席的時候,小聲問她:你不怕五哥嫉恨你啊?萬一他再點你穴呢?
他這一問,連司徒冉等人都看了過來,是啊,你不怕啊?
司徒鳳眨眨眼,學著方才司徒硯的樣子:首先,五哥他沒嫉恨我,他只是不正常。
眾人:嗯?
司徒鳳說得頭頭是道:你們看,五哥以前病了那么久,就是現(xiàn)在看著也一會兒傻一會兒精的,他腦子肯定不正常啊,偶爾發(fā)發(fā)病而已,就你們大驚小怪的。
這話聽得,連司徒墨這個大反派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三妹你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
是你們想太復雜了。
司徒鳳搖搖頭:其次,他點我穴就點唄,煦兒又不是不會給解,我惹父皇生氣父皇還罵我呢,五哥都沒罵我難聽話,只是點穴,還允許煦兒給解穴,已經(jīng)很仁義了好吧!
司徒煦呆了:是我不正常了嗎?我怎么感覺你說的挺有道理的?
司徒鳳傲嬌地揚著下巴:最后你們別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謝元棠最要好的朋友,只要我抱緊她的大腿,五哥就算氣炸了也不敢傷我一根頭發(fā)絲!
司徒冉傻了:你還是三妹嗎?你怎么可能有如此智商?
司徒鳳哼了哼,正要說什么,一直沒開口的司徒雅瞥見過來的身影,立刻道:別說了,他來了他來了!
眾小龍立馬坐好,姿勢擺的比面圣的時候還端正。
只是走過來拿酒杯的司徒硯:……
他疑惑地看著自家傻乎乎的兄弟姊妹:你們干嘛?
眾小龍齊齊搖頭,異口同聲:不干嘛,你請。
司徒硯皺了皺眉,日常提醒一句:真的,找御醫(yī)看看吧,全都看!
眾小龍:……
等司徒硯走遠,眾人才松了口氣。
司徒鳳拍拍胸脯,忍不住扭頭看司徒墨:三哥,我們怕就算了,你怕什么?你不是大反派嗎?
司徒墨輕咳一聲,掩唇道:就……下意識……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就本能地融入其中了。
三皇子看看左右的兄妹們,眼神微暗。
這場兄妹游戲,他似乎不知不覺中太入戲了點,入戲得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高座上,吾皇看著自己那幾個傻了吧唧的兒女,太陽穴忍不住直抽抽:他們干嘛呢?見著朕都沒這么小心翼翼!
曲培在一旁小聲道:那您見著五皇子不也很小心翼翼嗎?
吾皇:……曲蛔蟲越來越大膽,這話非要說出來嘛!
——
謝元棠正給冷枕山和關清看獎品,司徒硯則在陪兩個冷家舅舅喝酒。
是的,能讓五皇子這么耐著性子陪酒的,也只有冷家人了。
沒看吾皇和親舅舅關清都沒份兒嘛!
迦顏看著殷勤女婿似的司徒硯,瞇了瞇眼問無塵:他這半年就這么過來的?
無塵掃了一眼,大手一揮:也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