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的話說完以后,那些流民急了,沖上來又打又罵。
跟著謝元棠的人一個個重傷在身,想要反駁都沒力氣。
啐!
當一口唾沫吐到謝元棠身上的時候,白浪爬起來,沖過去跟那些人扭打在了一處。
可他實在太弱了,這次勉強跟著出任務就不錯了,這會兒只打了幾下就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媽的沒用的廢物,連老子都打不過,活該你們死這么多人……
當那人腳要往白浪腦袋上踹的時候,謝元棠動了。
她伸手掐住那人的咽喉,利索地扭斷了他的脖子。
而后在所有人震驚又懼怕的眼神中,背起白浪,讓手下帶上一號,徑直離開。
身后那些流民弱弱出聲,問他們怎么辦。
謝元棠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他們又變得可憐兮兮的嘴臉,冷漠道:你們是死是活,關我屁事?
有人氣道:可你不是來救我們的嗎?你這種人怎么配……
謝元棠冷笑一聲:我就是不救了,你能拿我怎么樣?想告我也等你能活下來再說吧。
她轉(zhuǎn)身決絕離開,留下那些流民重新回歸喪尸的懷抱。
那一次的任務徹底宣告失敗,謝元棠沒帶回來一個流民。
之后她被罰停職,寫報告,還被老校長請回辦公室喝茶,謝元棠一概不管,她想她大概就是從那一次開始變得有些偏激的吧,包括白浪也是。
那之后,她開始改造喪尸軍團,一號成為了她第一個作品。
而白浪也開始暗戳戳對他自己的身體下手。
他們本就是末世里存貨下來的幸運兒,遵循的是適者生存的殘酷法則,沒有人能以道德來綁架他們。
……
謝元棠的話,讓迦顏沉默下來,讓無塵欲又止,只有白浪笑了笑。
司徒硯眉眼微彎,緩緩張口道:那什么,其實……
沒有其實!
謝元棠瞪他一眼:本來就是嘛~你前十八年都苦成狗了,那時候怎么沒人來找你?怎么沒人說你是未來的救世主,所以要幫你救你?
她一貫偏心,尤其她知道司徒硯傻乎乎的時候有多可憐,所以更是憤憤不平:
我跟你講哦夫君,這種時候你可千萬別被老和尚忽悠,他想做就讓他自己做去好了,夫君你別有壓力,你想干嘛就干嘛,我大佬棠罩著你呢,別怕!
她一席話說得振振有詞,只是剛說完白浪就沒忍住笑出了聲。
謝元棠不悅地瞪過去。
你笑什么?
白浪擺擺手,笑得氣都不穩(wěn)了:沒,沒什么,學姐你講得很好,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謝元棠眨眨眼:什么事?
白浪指指迦顏,癱在椅子上好笑地看著謝元棠:
你是不是忘了,這是一樁交易,你不幫忙,老和尚可是不救你的,你的命還要靠人家呢!
謝元棠:……呀嘿?
這不尷尬了嘛!
論前一秒還信誓旦旦,后一秒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小命捏在對方手里的尷尬!
大佬棠看看迦顏,又扭頭看看司徒硯和白浪,用口型無聲問:我剛才沒罵他吧?
白浪笑得肩膀都在顫抖:沒罵沒罵,也就是叫他老和尚,然后給他當老子,還要把他扔出去而已。
謝元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