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餐飯,吃的很匆忙。
從走進餐廳開始,蔣婉就不聽接電話。
我的病情和院長奶奶的情況,讓我沒有任何食欲,只是機械的將食物塞進嘴里。
見我吃的差不多,蔣婉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在我的唇邊印上一吻:“我走了,記得想我?!?
這一吻,讓我變得有些茫然。
我抬頭看向她,她卻笑了:“走了,不然會舍不得你?!?
目送她離開餐廳的時候,我發(fā)現程巖眼神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理解程巖的眼神到底意味著什么,也沒來得及體會其中細節(jié),他們就已經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蔣婉確實變了。
不過,她能堅持多久,誰都不知道。
我更不敢相信,現在的她,就是真實的她。
......
回到醫(yī)院,我發(fā)現林然正在打瞌睡。
我沒有吵醒他,而是去了重癥監(jiān)護室。
于何一明白我的擔憂,跟重癥監(jiān)護室的人打了招呼,允許我進去看看院長奶奶。
經過一番消毒準備,我穿著防菌服走進重癥監(jiān)護室。
看到頭上裹著紗網,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的院長奶奶,我的眼眶開始隱隱發(fā)燙。
這個小老太太沒享過福,老了還生了這么重的病。
為什么老天爺就是不肯將他那所剩無幾的善意,留一丁點分給這個她呢?
重癥監(jiān)護室不允許有外人逗留太久,我陪著院長奶奶說了會話,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