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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洛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姜鈺愣了愣。
然后他的臉色在一瞬間沉到了極點。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里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平靜感。
陳洛初安靜半天,最終還是再次重復(fù)道:“我們不合適,要不還是今早商量分開的事情算了。反正早晚都得分開?!?
“看樣子,你想分開這事,想的挺久了。”他要笑不笑的,“因為徐斯回來了對不對?他給你拋橄欖枝了吧?”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平淡的開口道:“不關(guān)他的事,徐斯是你表哥,干不出那種事?!?
姜鈺說:“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陳洛初堅持說:“我相信他的為人。起碼比起你,他更加坦蕩。”
姜鈺頓了頓。
陳洛初看見他下頜線緊繃得厲害,無聲的起身穿著衣服,這個過程里他半點聲都沒有出,只有系皮帶時發(fā)出淺淺的晃蕩聲。
之后他狠狠的摔上門出去了。
這摔門的聲音太大了,陳洛初真的害怕極了他吵到旁邊的住客。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后打電話給徐斯道了個歉。
“陳洛初,我真覺得,他不適合你?!毙焖刮竦?,“他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卻一味管著你。何況我們只是普通社交,他身邊難道一個異性都沒有?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這霸道的性子也就是從小養(yǎng)成的,普通人真受不了?!?
“不提他了?!标惵宄跽f,“我把你公司地址給我學(xué)生了,她等會兒應(yīng)該會過去找你。”
徐斯心下一動:“你們吵架了?”
陳洛初沉默了。
徐斯轉(zhuǎn)移話題說:“好好帶學(xué)生比賽,回來我?guī)闳コ燥垼靖浇麻_了一家特色菜館,改天一起去試試?!?
陳洛初說好。
解決完徐斯的事情以后,她又在學(xué)生群里發(fā)了個消息,看看是不是每個人都在。
學(xué)生都還在酒店里待著,有人偷偷問了一句:老師你剛剛是不是和您先生吵架了?。课疫@邊聽到您那邊的關(guān)門聲了,他有沒有動手?
陳洛初說沒事。
她去洗了個澡,出來時,學(xué)生又發(fā):老師,您先生說請大家吃飯,我們在大廳里等你。
陳洛初頓了頓,皺起眉,她不知道姜鈺這是什么意思,她準備下樓去看看,拉開房間門時,卻看見他就在她房間門口站著。
看見她,就把手上的煙頭給掐了。
陳洛初率先抬腳往樓下走去,他跟在她身后,進了電梯,她透過電梯墻壁看見他的視線正集中在她身上。
“站了多久了?”她問。
“出來到現(xiàn)在?!苯暶碱^微蹙,說,“出來就后悔了?!?
陳洛初想問他考慮得怎么樣,卻聽見他說:“分開不行,我以后……”
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陳洛初狐疑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偏開頭,不太情愿的說:“我以后,聽話點?!?
陳洛初先是沒做聲,然后淡淡的說:“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們特別容易吵架,我們的三觀,肯定存在著很大的出入,分開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吧。”
陳洛初的聲音太淡了,顯得很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