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朵說完這一段,精疲力盡。
她很累,回憶真是一件消耗體力的事,尤其是那些痛苦的回憶。
“我以為,我有證據(jù),對我有優(yōu)勢。沒想到他的反應(yīng)會那么大,會毫不留情。我威脅他,他就借蕭葛的手,要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后來蕭葛要陳橫山去善后,我面目全非,但還有一口氣,我說蕭葛手里有你母親的東西,他不會放過你母親的任何事,冒著危險偷偷救了我一命?!?
陳洛初道:“你手上那些證據(jù),被蕭涪給處理了?”
“他可能認(rèn)為我死了,一個死人對他造不成什么威脅,也可能根本不怕這些證據(jù)。但我活著,總還有備份。我給了你父親,至于現(xiàn)在還有沒有,我就不清楚了?!?
何朵再次活過來后,這些證據(jù)便成了燙手山芋,她有陰影,不再敢碰。醒來之后全部交給了陳橫山。
陳洛初溫和道:“打擾你了,今天我只是來看病的,不會有人懷疑你什么。如果有人要是問起你什么,你可以說你跟姜鈺很熟,往你是他的人上面靠,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何朵似乎有話要說,但不知因為什么,沒說出口。
今天她又故意去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即便要查,也沒有那么容易。再者何朵換了身份,要查人數(shù)眾多時,不會對她格外關(guān)注。
“陳小姐,如今的蕭涪很警惕,你要小心。”何朵在她離去前,又說了這一句。
陳洛初回去的路上,在思索何朵說的那些證據(jù),她交給了陳橫山,那么這些證據(jù)應(yīng)該還在。
陳橫山在當(dāng)初關(guān)鍵之時,因為她的安危,那么忌憚蕭葛,按理說也該警惕蕭涪。但他卻連蕭涪都沒有提起過,是否就是因為手里有足夠?qū)Ω妒捀⒌淖C據(jù),而并不把他當(dāng)一回事?
如果只是因為蕭涪和蕭葛不和,而誤認(rèn)為蕭涪對她沒有威脅性,應(yīng)該站不住腳。陳橫山在意她,甚至可以為她去死,任何不安全的事,他應(yīng)該都會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