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理解我?!?
姜鈺或許從她看的這些書中,推測到一些什么。但那也只是皮毛。陳洛初的目的也不是找一個可靠的男人,讓男人來護(hù)著她?她并沒有想過依靠別人。
依靠別人是一件冒險的事,她喜歡把主動權(quán)握在自己手里。
再者,她也不會輕而易舉去相信別人的三兩語。
姜鈺以為的是,她怕另一半不靠譜,實際上她不在意另一半靠不靠譜,她怕的只是受到傷害。
“我給你推的書,是讓你別那么心浮氣躁,有那個時間浪費(fèi),不如把心思用在學(xué)習(xí)上。”陳洛初說。
“好吧,我以為你推書是讓我了解你?!苯暤馈5菍W(xué)習(xí),他只字不提,考上大學(xué)就已經(jīng)夠累了。學(xué)習(xí)這方面,他不想太刻苦。
他們依舊如往日一般相處著,陳洛初從不主動找他,他要是來,兩人就在圖書館里坐上半天。一旦他有蠢蠢欲動的苗頭,她就會不留情面的給他按回去。
姜鈺有時會不高興跟難過,可也會老實閉嘴。陳洛初沒有哄過他,全靠他自我消化。
要是他無趣了,不再找她,也好。不過姜鈺隔幾天會依舊來,像是永遠(yuǎn)記不住教訓(xùn)。來了也從不空手,一定會給她帶東西。他一個人給她送的禮物,比她這輩子從其他人那里收來的還要多。
陳洛初想,姜鈺大概是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最好的人了。她很感激他。
當(dāng)天晚上,室友說:“姜鈺跟徐斯兩兄弟真奇怪,長得那么像。但一個對你那么冷,一個對你又很熱情?!?
陳洛初從不討論徐斯,便沒有答復(fù)。
“不過,徐斯是不是不喜歡你接近他這個表弟???今天他看到你跟姜鈺一起去食堂了,我看見他的表情很不對,好像在生氣?!笔矣烟嵝阉滤焖蛊饹_突。
徐斯待人接物斯文得體,在班上風(fēng)評不錯。唯獨(dú)一點(diǎn)很奇怪,他幾乎沒有跟陳洛初說過話。兩人非常不合。
陳洛初有片刻走神,說:“我知道了,謝謝。”
徐斯果然第二天就找上她,在課上,他往她旁邊坐,說:“你最近跟姜鈺走得很近?”
“是挺近的。”陳洛初說。
兩人便無話可,前桌問陳洛初借筆,她帶笑溫柔的遞給她。但她整節(jié)課上,沒有看徐斯一眼。后者同樣只認(rèn)真聽課,仿佛旁邊的陳洛初不存在。
直到下課,她收拾東西走到教室門口時,他擋住她的去路,道:“你現(xiàn)在對他什么想法?追不到我,就把主意打他身上去了?”
徐斯很諷刺,仿佛她的做派,十惡不赦,是滔天大罪。
“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姜鈺也不比你差。我想怎么樣,那都是我的事情?!标惵宄醯溃澳阏f過了,你家里滿意的兒媳婦人選是葉曼曼,我聽你的話,不會再糾纏你?!?
徐斯的臉色更差,他說:“你什么也不懂?!?
“我不懂?那我問問你,你是對我這個人無感,還是覺得我不夠格跟你匹配,夠不上門當(dāng)戶對的門檻?”陳洛初這時還是年輕氣盛,不過她只想知道原因,跟不跟他在一起,不重要,她溫和的說,“徐斯,如果有一天,我變得比她更優(yōu)秀呢?”
徐斯變得沉默,最后否認(rèn)她,說:“你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