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渾身鮮血,胸膛間赫然露出一個血淋漓的鏤空血洞,受了致命傷,已然斷了氣息。
“鬼母!”
沈浪雙目睜得滾圓,驚吼出聲。
“心臟被毀,她的肉身已經(jīng)崩潰了……沈浪,此人你認識嗎?”柳云夢看著這形貌可怖的老嫗,眉頭微皺。
沈浪抱起老嫗的尸體,整個人如遭雷擊,身子微微顫抖,口中喃喃道:“她是我?guī)煾冈坪圩拥钠腿粟ず庸砟福?jīng)對我有大恩,竟會死在這里!”
“沈浪你別激動,此人鮮血還十分新鮮,應(yīng)該是在不久前死的,說明兇手在附近,沒有走遠。”柳云夢趕忙說道。
“鬼母?到底是誰殺了你!”
沈浪雙目充血,心中涌出無盡憤恨。
當初冥河鬼母待他如自己的兒子一般,這份恩情,沈浪始終記在腦中。如今見鬼母慘死,沈浪心情悲痛不已,發(fā)誓要為鬼母報仇。
就在這時,冥河鬼母死去的肉身中竟飄出一縷白色氣流,氣流勉強化為了人形,發(fā)出聲音:“少主?少主是你嗎?”
“鬼母!你還活著?”
沈浪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
白色氣流道:“少主,老奴已經(jīng)死了,這只是老奴尚未散去的魂魄而已。少主,老奴來不及解釋太多,你趕緊離開這里,進入冥河河底跨界入口,去鬼界避一避!”
“鬼母,你快告訴我!是誰殺了你?兇手現(xiàn)在在何處?”沈浪咬牙切齒的問道。
“少主,你不必知道這些,你快走!”鬼母的魂魄厲聲勸道。
“鬼母,你若不告訴是誰殺了你,我是斷然不會走的!”沈浪一口咬定道。
鬼母的魂魄越來越稀薄,聲音飄忽,嘆氣道:“少主,你這是何苦,老奴的命不值一提!老奴的魂魄已經(jīng)撐不了多久,就長話短說了?!?
“剛才方寸山的修士來了,發(fā)覺老奴給主人報信,這才將老奴滅殺。主人今日正好在沖擊大乘,渡九九重劫,那些方寸山的大乘期修士應(yīng)該是沖著主人去了!”
“什么!”
沈浪面色大驚,萬萬料不到方寸山的修士會這個時候來南淵之地,他急忙追問道:“一共來了多少修士,張道陵在不在其中?”
“來了五名大乘期修士,那張道陵沒來。少主,那些修士還不是普通的大乘,你切勿去南淵送死。聽老奴一,快……”
“走”字還沒說完,冥河鬼母的魂魄化為一道白氣,消散在空氣中。
“鬼母……”
沈浪痛心疾首,攥緊了拳頭,一字一頓道:“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沈浪,現(xiàn)在怎么辦?”柳云夢能明顯感受到沈浪心中的悲傷和憤恨,急忙問道。
“我要去南淵,殺了那幾個方寸山修士!云夢你留在此地,不要跟著我?!鄙蚶税醋×茐舻南慵?,沉聲說道。
柳云夢就猜到沈浪會這么說,她咬牙道:“我知道方寸山那些長老會什么神通,你帶上我,說不定會有些用處。我躲在九疑鼎里,絕不會妨礙你!”
看著女人目光堅定的樣子,沈浪點頭道:“好。”
柳云夢急忙祭出九疑鼎,打開鼎蓋,躲進了鼎里。九疑鼎化為了迷你大小,被沈浪藏進懷中。
沈浪將冥河鬼母的尸身用帛布蓋好,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朝著冥河盡頭的南淵之地急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