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鄔易安讓其他人都留在外面,她與清舒進了臥房。
坐在床邊,鄔易安才開口說道:"現(xiàn)在可以說,這人到底做算了什么,竟讓你如此懼怕"
她跟清舒也認(rèn)識這么長時間,知道她不是個膽小的人。
清舒輕聲說道:"我也是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這羅永康、就是我們剛才見到的那畜牲,他喜歡凌虐小孩。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
易安臉色微變:"凌虐小孩,不會是我想的那種吧"
清舒點點頭:"就是你所想的那般。我跟靜淑原本是關(guān)系極好的朋友,只是在羅家見到他時嚇壞了。后來靜淑摔斷腿我不敢去羅家看她,兩人關(guān)系就此疏遠了。不過她待我很好,我去京城她還將搜羅到的幾本名家字帖送給我。"
若不是羅靜淑那般待她,她也不會主動提出去羅府看她。誰想,就那么背又碰到那畜牲了。
其實去了京城,她也將那些證據(jù)抄錄了兩份寄去了飛魚衛(wèi)跟刑部??上?都石沉大海沒有擊起一點水花。
后來知道了七色組織,清舒還想著等七色組織除掉了陸子幀,那她再出錢請他們殺了羅永康。結(jié)果陸子幀只是失蹤并沒見著尸首,她不放心,也打消了雇傭他們殺羅永康的念頭了。
鄔易安陰沉著臉說道:"清舒,他確定他真的害死了很多條孩子的命"
清舒點頭道:"我很確定。蔣護衛(wèi)還親眼看見羅永康的心腹將孩子的尸體從羅府帶出,扔到亂葬崗。"
說到這里,清舒一臉痛恨:"我將搜到的證據(jù)寄給金陵的飛魚衛(wèi)跟提刑按察使司,可恨那些官員尸位素餐。我勢單力薄,也不敢對他對抗。"
"死在他手上的孩子,你知道大概有多少嗎"
清舒搖頭說道:"具體多少我不知道,但這些年下來,二三十條命是有的。"
鄔易安拳頭捏得咯咯響:"都該死。"
羅永康該死,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也同樣該死。
"我原本想雇殺手殺了他,可又怕那些人拿了錢不干事。錢沒了還是小事,就怕被他察覺查到我身上。"
說來說去,還是她太弱小了。若是像鄔易安一樣,有高強的武功跟強大的后盾。殺了也就殺了,查到也不。
鄔易安問道:"你搜羅的證據(jù)呢"
"在京城。"
鄔易安叫了墨雪進屋,說道:"你去請閆叔進來,我有事與他說。"
閆叔是鎮(zhèn)國公放在鄔易安身邊的護衛(wèi),這人長得特別粗狂,還滿臉的胡子。
鄔易安見到他,開門見山地說道:"閆叔,我想殺一個人。"
清舒不由側(cè)目,你別將殺人說得這般輕描淡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殺人如麻呢!
閆叔正色道:"姑娘,你可不能胡來。"
鄔易安看向清舒,說道:"清舒,你將搜羅到的東西都告訴閆叔。"
清舒將這事詳詳細細地告訴了閆叔,說完后道:"蔣護衛(wèi)親眼看到羅家的人拋尸。若是閆叔不相信,我可以叫了蔣護衛(wèi)來。"
"那就請姑娘將蔣護衛(wèi)請來。"
蔣護衛(wèi)過來后,將他當(dāng)日在亂葬崗看到的情形詳細說了下:"也是我武功不好,若不然我一定摸到羅家將那畜牲宰了。"
萬一沒殺死那畜牲被活捉了,他自個死不要緊,會牽連到清舒跟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