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月底,京城已經(jīng)很冷了。上了年歲的人特別怕冷,而顧老夫人習(xí)慣了福州那邊溫暖的天氣,所以這天一冷她就病倒了。
清舒喂她吃過藥說道:"外婆,早知道就燒地暖了,這樣你也不會受涼。"
顧老夫人搖頭說道:"我是還沒適應(yīng)這邊的天氣,這兒太冷了。"
她都不敢出門,那風(fēng)刮臉上難受。
想到這里,顧老夫人搖頭道:"到底是老了。我以前跟你外公也來過京城,當(dāng)時雖覺得冷卻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好似在冰窟里。"
躺回到床上,顧老夫人說道:"這兒有花媽媽,你趕緊去學(xué)堂可不能遲到了。"
"我已經(jīng)跟蘭先生說了你生病的事,晚些去也沒關(guān)系。外婆,等你睡下我再去文華堂吧!"
顧老夫人點點頭說道:"清舒,等病好了咱們就搬到梅花巷的宅子去。"
"祖母,這里你住著不舒服嗎"
顧老夫人說道:"沒有。只是這里離文華堂有些遠(yuǎn),我不想你太辛苦。再者住在那,聽著學(xué)堂的鐘聲我的心也特別安寧。"
清舒笑著道:"行,這事我晚些跟安安說。只要安安同意,那過兩天我們就搬。"
安安自然沒意見了。其實她也更喜歡住在梅花巷,不僅氛圍好鄰居也都好相處。不像這里,亂糟糟的鄰居家的門房鼻孔朝天。
"姐,我們搬回去住那林樂文住哪"
清舒笑著道:"自然跟我們一起住。難不成你還讓他回林家住他愿意回去,我也不放心呢!"
安安很不高興地說道:"爹不是說讓三嬸來照顧他嗎這都快兩個月都沒音訊,是不準(zhǔn)備來吧"
清舒皺著眉頭說道:"我給三叔寫信了,這么長時間也該回信了。"
就算是不來也該回信跟她說,不可能不吱一聲的。不過她也不擔(dān)心,在太豐縣其他人也不敢打林承志的主意。想來應(yīng)該是信件被耽擱了。
"姐,她們就看你好說話所以才什么都扔給你。"
清舒笑著道:"樂文已經(jīng)能料理好自己的事,我平日也就問下他的學(xué)業(yè),其他不用我管費不了多少時間。"
安安噘著嘴說道:"那錢呢爹給你錢了嗎"
清舒搖頭道:"沒有,不過我相信三叔會送錢來的。"
頓了下,清舒又道:"安安,就算三叔沒送錢來也沒關(guān)系。我將文哥兒教好了,將來爹跟太太就不用我們管了。"
若是林樂文將來沒出息管不住林承鈺跟崔雪瑩,這兩人肯定會煩她們姐妹。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崔雪瑩有親生女兒又沒養(yǎng)她們姐妹,不管也無人指責(zé)??闪殖锈暿撬齻冇H爹,若是他過得不好要不管就會被人唾棄的。
安安沒吭聲的。若是林承鈺老了過得不好她不可能不管的,再如何也是自個親爹。
"讓林樂文住在家里可以,但是得寫信跟爹要錢。"
外放的官員俸祿其實是小頭,冰敬炭敬以及下面人的孝敬那才是大頭。
想了下,安安說道:"讓他每個月寄一百兩銀子來。不然,我們將林樂文送到他那邊去。"
清舒莞爾:"寫信讓他送錢回來,至于多少看他的意思吧!"
出錢給林承鈺打點又欠了古靜一人情這事她都不敢說,省得這丫頭發(fā)脾氣。
兩人正說著,春桃在外回稟道:"姑娘,封姑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