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知府說道:"是,大人。"
符景烯冷冷地說道:"我不習(xí)慣用生人,你將這個宅子里的人都帶走。"
"大人,這、若是他們都走了那誰來給大人以及你的護(hù)衛(wèi)洗衣做飯端茶倒水"
符景烯面露不悅地說道:"這不是你該擔(dān)心的事。"
"是,下官逾越了。"
等杜知府將這個宅子的人全都帶走以后,柯衡不解地問道:"你為什么要將這些人都趕走啊"
符景烯與柯衡之前合作過兩次,契合度很高。所以這次來江南,他又點(diǎn)名讓柯衡來保護(hù)他。
"這些人里誰知道插了多少釘子。"
"還有,小心隔墻有耳。"
柯衡有些納悶地說道:"這兒的人不是已經(jīng)被人帶走了嗎"
"這些人是被帶走了,但你能保證這兒沒有密道,也許此時就有人正躲在暗道之中偷聽我們說話。"
柯衡臉都青了,不過很快就說道:"你就唬我吧!若是有人躲在暗道偷聽,你耳朵那么好使能不知道"
他可知道符景烯五官敏銳,觀察力也極強(qiáng),要有人暗中偷聽他們話肯定能察覺。
符景烯說道:"我也不是萬能的,也會有失手的時候。"
柯衡嚇了一大跳:"這個宅子真有問題既如此,那你為何不帶著我們住驛站而要住在這兒。"
符景烯說道:"住這兒與住驛站沒什么分別。"
柯衡搖頭說道:"你的意思驛站很可能也會有暗道怎么可能,除非他們將驛站的人全都買通了。"
符景烯說道:"你知道弘德初年,江南每年上交的賦稅是多少嗎一千六百多萬兩白銀。可去年,江南上交朝廷的稅銀五百萬兩不到。"
柯衡驚得整個人差點(diǎn)跳起來:"怎么會少了這么多"
也就前面四位皇帝積攢了巨額的財(cái)富。不然這個天下早就被先帝折騰得分崩離析了,他哪還能在位四十年。
"這些銀子都被這些官員以及鹽商幫派給貪了。"
柯衡心里有些發(fā)寒,他知道江南的鹽稅有問題,卻沒想到這些人竟如此膽大妄為。
"怕了"
柯衡沒否認(rèn),說道:"怕。不過就是怕也要將這群蛀蟲給挖出來,不然的話江南的情況只會更嚴(yán)重。"
符景烯說道:"我只是奉命來追繳鹽稅的,整肅江南官場卻不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
柯衡問道:"追繳鹽稅后就將那些貪官繩之以法,這兩者是一回事?。?
符景烯搖搖頭道:"不是一回事,如今國庫空虛最要緊的是追繳回稅金。"
江南不同廣西,江南是賦稅重地之一,所以不可能亂。所以皇上不可能將所有人的官員都?xì)⒘藫Q掉。要那樣做江南就得亂成一鍋粥,那絕對不是皇上想要的。
所以從大局出發(fā),皇上只會除了特別惡劣的一批人,其他的會酌情處理。當(dāng)然,就皇上的性子饒過他們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事后還是會算賬的。
柯衡哦了一聲道:"我都聽大人的。"
他的任務(wù)是保護(hù)符景烯的安全,所以其他復(fù)雜難懂的事也懶得去想。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