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一片狼藉,像是剛剛被一群強盜入室洗劫一般。
一柄匕首釘在全家福上,匕首末端插著一張紙。
"你家人在震天拳館!"
陸寒瞳孔慢慢收縮,一股不可抑制的暴戾氣息轟然爆發(fā)。
他冷冷笑著,露出森白的牙齒:"很好,很好!"
隨手扔掉匕首,陸寒轉(zhuǎn)頭離開。
距離陸家老宅七公里之外的成家莊園內(nèi),成家老小悉數(shù)聚集。
成家人的掌上明珠成瀟瀟站在客廳中間,臉腫的如同豬頭。
成瀟瀟的母親蔣娟,顫抖著撫摸女兒腫脹的臉,淚如雨下。
成瀟瀟的父親成昆,面色陰沉:"我成家怎么也算是云城豪門,何時受過這種侮辱父親,您為瀟瀟訂了一門什么親事啊"
坐在沙發(fā)中間位置的成家老爺子成浩林,面對兒子的質(zhì)問,尷尬萬分。
"那位老先生學究天人,我本以為他介紹的肯定是大人物,我如何能想到對方竟然是個撿垃圾的"
苦笑搖頭后,成浩林嘆息一聲:"如今已經(jīng)鬧到這一步,這婚退了也罷,就此結(jié)束吧。"
他心底還是存留著絲絲希望,畢竟那位老先生非同一般,不可能用婚姻這種事調(diào)戲成家。
"那不可能!"成瀟瀟厲聲道,"這口氣我咽不下,爺爺,爸媽,我已經(jīng)找了霸天拳館的人,他們抓了姓陸的父母,這次陸寒不給我死,我就不姓成。"
"什么"成浩林目瞪口呆,旋即怒道,"瀟瀟,就算那陸寒出身低微,但也是那位老先生介紹的,況且你們之間的恩怨和他父母有何關聯(lián)霸天拳館那就是個土匪窩,你和他們攪在一起是想氣死我么"
"爺爺,你老了,膽子也變小了。"成瀟瀟翻了一個白眼兒,"一個撿垃圾家庭出身的男人,能有什么本事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媽支持你,姓陸的敢碰我女兒,只有死。"蔣娟怒道。
"爸,你應該多慮了。"成昆冷笑道,"我猜,那位老先生應該是欠陸家人情,才勉為其難牽了紅線,如果那陸寒真的是老先生的親近的人,老先生又怎么能容忍陸寒父母撿垃圾呢"
成浩林面色紅白交替,最后喟然一嘆:"我確實是老了,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老爺子在保姆的攙扶下顫巍巍走進電梯,回房休息。
成瀟瀟傲然站在客廳中間,冷笑不已。
……
霸天拳館門口,陸寒雙手插兜,看了一眼高掛的牌匾。
來的時候,他從出租車司機嘴里得知,這拳館可絕對不簡單。拳館的館主是云城地下世界的大佬,這拳館內(nèi)的武師也都是沒事教拳有事砍人的社會活力團體的打手。
總之,誰惹誰死。
陸寒還記得自己說要進去討公道之后,司機師傅驚愕的眼神和踩油門跑路的慌張。
給吳遺策打了一個電話,交代了一些事情。
陸寒淡淡一笑,邁步前行。
拳館門口兩名黑衣男子冷著臉攔住他。
"干什么的"其中一人冷冷問道。
陸寒冷眼一掃,門口附近根本無法藏人,遑論他的父母。
"不想死就讓開!"陸寒冷冷道。
"找死!"兩名黑衣人掄起拳頭就砸。
陸寒身體一弓,從倆人中間的縫隙抽身而出,從兩人后方箍住他們的脖頸。
"咔嚓!"
兩人的腦袋被扭了一百八十度,倒地身亡。
拳館內(nèi)部的練習場地上,二三十名武師揮汗如雨,一股濃烈的汗味充斥場內(nèi)。
他們是云城地下世界一股強大的力量。
沒人敢惹。
兩道黑影先后從大門出竄了進來,落地怦然作響。
武師們看清一切之后,大驚失色。
地上躺著的分明是看門武師的尸體,他們的腦袋被擰了一圈兒,已經(jīng)死得透透的。
"是誰"
"出來!"
"誰在霸天拳館撒野"
武師們怒吼起來。
陸寒雙手插兜,冷著臉走了進來。
他冷冽的視線掃視全場,武師們不由自主得哆嗦了一下,暗暗咋舌。
這男人的目光太銳利了,仿佛能殺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