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劇痛之下,普猜的面部表情徹底變形。
腰椎的痛楚,讓他痛不欲生。
周圍賓客自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以為他和"周洪"之間發(fā)生了齟齬,鬧得不痛快罷了。
陸寒蹲下來,輕聲道:"下死降,你有種,我喜歡。"
普猜悚然而驚:"你知道"
陸寒抓住他的手腕,慢慢抬到桌面上,兩個人偶立刻滑落,普猜驟然緊張,如果說腰椎斷裂他還有辦法補救,那被人戳穿下降頭的事兒,后患會很大。
他來金城多年,被他暗中下手除掉的人不少。
死去的人也有親朋好友,也在調(diào)查至親之人的死因,卻往往沒有任何線索,經(jīng)過今天,那些苦苦追尋真相的人或許會將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他會永無寧日。
畢竟在外人面前,他只是一個來自南洋,有些怪異的商人而已。
除了少數(shù)人員,沒人知道他降頭師的身份。
倒是他的弟弟頌猜公開以降頭師身份行走金城,一定程度上也是轉(zhuǎn)移視線為他吸引火力。
陸寒拂過兩個人偶,拔出它們身上的針,同一時間,還在忘情滾床單的李倩和郭凱兩人瞬間清醒過來,紅色窗簾包裹中的兩人發(fā)出了尖叫聲,只不過在陸寒預(yù)先的布置下,兩人被抬得很遠,對于現(xiàn)場的影響接近于無。
"噗!"
普猜吐出一口鮮血。
已經(jīng)開始施的術(shù)被人移花接木不說又被硬性打斷,他作為施術(shù)人,自然被反噬。
腰椎被陸寒壓斷,術(shù)法被陸寒打斷,普猜欲哭無淚,滿心怨毒無處發(fā)泄,只能瞪著眼咬著牙,怒視陸寒。
"不服"陸寒冷笑。
如果不是為了獲取秦飛月的完全信任,他當(dāng)場就能將普猜?lián)魵ⅰ?
"住手!"
一道淡淡的聲音在陸寒身后響起。
"大庭廣眾之下,適可而止吧。"
那道聲音平靜淡然,似乎一切盡在掌握。
陸寒回身,進入視野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頭發(fā)梳成道髻,身材清瘦,手中搖著一把白紙扇,目光卻有些猥瑣,加上兩撇小胡子就是標(biāo)準(zhǔn)奸臣模樣。
在陸寒眼中,他這一身打扮不倫不類,沐猴而冠。
他從第一眼就不喜歡這個兩撇小胡子的男子。
"練先生!"普猜滿臉喜色,"姓周的,你別以為你有靠山就能對我為所欲為,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是么"陸寒眉頭一挑,一巴掌扇在普猜臉上。
這位大降頭師腦袋猛然扭了一下,直接昏倒。
"腰椎都斷了還不老實,幫你減輕點兒疼痛。"陸寒微嘲道。
"你太過分了!"男子憤怒得合上白紙扇,偏頭道,"飛月,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人才么這不是在惹是生非"
帶著黑色面紗,遮住了大半張臉的秦飛月?lián)u曳著婀娜的身姿從大廳角門里走了出來。
"金虹大哥,有本事的人總會有些個性。在我手下做事,不怕有性格,就怕不能扛事,周洪到現(xiàn)在為止做得沒有問題,我不覺得他是惹是生非啊。"秦飛月的聲音柔美可人,不少男嘉賓的眼睛都亮起來了。
昌國路十二號的老板,從來都是神神秘秘,幾乎不以真面目示人。
在很多傳聞中,她都是頂尖美女。
今天雖然隔著一層黑色面紗,但朦朧隱約間,已經(jīng)透出秦飛月的幾分美貌,想必黑紗之下的真是面容應(yīng)該艷絕人寰。
陸寒立刻道:"多謝秦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