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來,如今日一般的自自語,何清雪不知說了多少,每天最累的時候看著葉凡,何清雪自己也不知道,她慢慢對葉凡產生了依賴,她習慣了與葉凡這樣的生活方式,一個人在說,一個人,或許在聽。
"我哪天不討打呢
這就是弱者的生活吧,葉凡,你呢,你以前的生活是怎樣的
你沒有家族的光環(huán)庇佑,你是否也如我這般,屈辱的活著呢
這樣活著,好累啊。"
何清雪握住葉凡的手,往日里白皙誘人的雙手因為長時間的接觸靈神土壤,已經變得有些干枯,此時的何清雪,也沒有了兩年前的光彩照人,寄托著葉凡情絲的銀發(fā),多了一絲干枯的蒼白,更像是老者的白發(fā)。
何清雪運轉著身體之中的龍源之力,或許是血脈的稀薄,她不在經歷撕裂靈魂的痛楚,又或者是性格的堅毅,這種痛苦的影響變低,輕車熟路的輸送著龍源之力,何清雪卻不再因此而臉色蒼白,她那一雙沒有太多光彩的雙目靜靜的盯著葉凡,最終化作一道嘆息:"葉凡,明天我準備去韓兆的地盤挖養(yǎng)體石,我的那片地方已經很難挖到養(yǎng)體石了,他可兇了,你都不知道他打人多疼,我挺害怕的。"
……何清雪沒有說太大的話,她其實有著太多的委屈,太多的話想要傾訴,但是她太累了,她需要休息,枕著葉凡的手臂,一覺睡到了天亮。
亦如既往的前往礦山,何清雪進入了韓兆的地盤,一拳,兩拳,三拳,傷痕累累的何清雪麻木的一次又一次的前往韓兆的地盤,最終,韓兆停止了出手,繼續(xù)打下去,何清雪可能會死去,而一旦何清雪死了,他韓兆也必死無疑。
是人都怕疼痛,況且修行者承受的疼痛往往是凡人的數十倍,數百倍,何清雪也怕,即便這種疼痛比不了輸送龍源之力的疼痛,但是這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疼痛,她膽子并不大,一直以來,也并不堅強,可是,她需要養(yǎng)體石。
兩年時間,周圍的采礦人也慢慢了解了這個‘丑女’,為了養(yǎng)體石,她完全不要命,如同一個瘋子一般,她一遍又一遍的侵占著別人挖礦的地方,因為她幾乎每天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礦山之上。
他們不知道何清雪每天交了多少養(yǎng)體石給杜府,因為他們回去的時候,何清雪從未回去。
他們也能猜測何清雪很富有,不少人想過打何清雪的注意,不過在紫英的敲打之下,皆放棄了沖動的想法。
又是麻木的一天,兩年時間,足以逼瘋一個人,何清雪沒有瘋,但是她的磨難,不過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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