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第944章二氣老米
聽到這些事以后,張清揚也只能一笑了知,心想就由他們鬧去吧,自己是不想管了。而且還特意給羅立政打去了一個電話,意思是造紙廠內(nèi)部的事情,不要他參與了。這些天,張清揚也從外界的風(fēng)風(fēng)語中了解到了一些羅立政與孫廠長交惡的原因,不想他把事情搞大。羅立政心領(lǐng)神會,反正在這件事情上已經(jīng)讓老孫吃了虧,他也就心滿意足了。可是他卻沒想到意外出現(xiàn)了。這天晚上,剛剛陪小雅吃過午飯,心血來潮的他提議到小區(qū)的綠化帶去散散步。小雅自然樂意陪他,兩人開心地的手拉著手來到樓下,就碰到一伙流里流氣的年輕人走進小區(qū)。張清揚望著那為首的一人多看了兩眼,馬上就被罵道:“看什么看,找揍是吧?”張清揚一陣無趣,心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脾氣真是太沖了。他搖搖頭,灰溜溜地拉著小雅繞開,眼不見心不煩。雖說江洲是比較文明的城市,但社會上的小混混團體也有一些。陳雅側(cè)頭心疼地望著老公,停下腳步,很認(rèn)真地問道:“要不要教訓(xùn)他們?”“呵呵,不用了,一群孩子而已”張清揚啞然失笑,真沒想到陳雅想為自己出頭?!八麄兞R你,我不開心?!标愌诺卣f道,眼神十分的不滿?!皼]事,我們不理他們?!睆埱鍝P拉著小雅就想到別處轉(zhuǎn)轉(zhuǎn)??删驮谶@時,忽聽得后面喊聲連天,哭聲、謾罵聲連成一片,還伴隨著打砸的聲音。憑感覺就知道出事了,張清揚拉著陳雅回過頭,奔著喊聲跑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就在自己家旁邊那棟樓的一層,透過窗戶依昔可見那伙年輕人正在屋里砸東西,一男一女上去攔著,那位男的被拉倒在地也挨了打。因為是一樓,現(xiàn)在又不是太晚,天還沒有完全黑,所以陽臺前的花壇邊聚集了很多看崮值睦溲褐冢行┎環(huán)叩娜艘丫貿(mào)齙緇氨恕張清揚剛想沖上去,便被小雅攔下,說:“報警吧?!睆埱鍝P一想也是,堂堂一市之長過去和小混混打成一團,像什么樣子?如果自己真要被打個三長兩短,不但沒有人表揚自己,反而還會成為江洲官場上的笑話。想到這些,張清揚馬上拿出手機報警,接線員很認(rèn)真地聽他介紹完情況,便說已經(jīng)接到了舉報,馬上就來處理。張清揚收好手機,心中稍安,卻是沒有了散步的心情。身為市長,在自己治下出現(xiàn)這種事,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墒菦]想到過去了二十分鐘,直到那伙年輕人大搖大擺的離開,公安局遲遲沒有來人。而且這伙人還極其囂張地指著圍觀的群眾笑道:“傻干著干啥啊,你們報警啊,哈哈”張清揚再也忍不下去了,一邊向出事的房間走去,一邊打電話報警,當(dāng)他心平氣和地問道為什么公安還不出警時,沒想到對方的答復(fù)仍然是一會兒就來人。張清揚懶得廢話下去,直接打了公安局副局長孫建軍的電話。聽說自從省里的錢志飛出任江洲政法委、公安局長后,把他壓得不輕。以此也可以看出來此人雖然有工作能力,但是有些,要不然之前也不會被崔向前排擠了。手機響了很久才接聽,孫建軍小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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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您有什么事?”張清揚淡淡地問道:“孫局,你在忙什么?”孫建軍馬上匯報道:“錢正在組織局里的干部在會議室學(xué)習(xí)市委下發(fā)的關(guān)于整頓社會秩序、維護社區(qū)安全的文件呢?!睆埱鍝P一聽火就大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問道:“不單干部學(xué)習(xí),是不是全江洲市所有的警員都在學(xué)習(xí)?”孫建軍奇怪市長怎么了解得這么清楚,如實匯報道:“是的,錢規(guī)定,每周五下午,江洲市全體公安系統(tǒng)的警員、干部都要學(xué)習(xí)文件,領(lǐng)會上級的指示精神?!睆埱鍝P笑瞇瞇地說:“全體干警學(xué)習(xí)文件,連巡邏警車都停了,我們江洲市的治安好到這種程度了?”“呃”孫建軍感覺張清揚的話有些刺耳,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孫局長,你幫我問問錢,萬一周五的下午出了犯罪案件,你們怎么辦,由誰來管?”“這個”“我告訴你,我家樓下的鄰居剛被人抄了家,又打又砸的,我們半個小時以前就報了警,可遲遲沒有警察過來管,你說是學(xué)習(xí)文件重要,還是干實事重要?我看再這么下去,我家被抄了也沒有人管!”“什么”孫建軍汗如雨下,不過腦子里卻是想到也許這是自己的一次機會,他馬上說道:“市長,你放心,我馬上帶著人過去了解情況?!睆埱鍝P放下電話,拉著小雅來到剛剛被砸過的那家門前,望著那男的臉上還在淌血,馬上對陳雅說:“叫救護車!”“我剛叫過了”男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拿著毛巾擦著臉上的傷口。一旁的女人跪在地上大哭,裝修得不錯的家被砸成了一堆破爛,滿地狼籍。她指著男子的鼻子罵道:“都是你惹的事,我和你說過老孫他兒子是黑社會的,你就是不聽,沒事告什么狀,這下可好,我看連命都告沒了!”張清揚微微顰眉,問那位男子:“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哎,這不前幾天我和人打官司,結(jié)果他媽的這就是報復(fù)啊!”男子一臉的痛苦,看起來傷得不輕,擦臉的毛巾已經(jīng)染成了紅色?!笆裁垂偎荆俊睆埱鍝P問道。“哎,別提了,我過去在造紙廠上班,這不鬧了罷工以后,廠長就把我開了。我不服氣,就”“你就是那個食堂負(fù)責(zé)采購的?”張清揚不可思議的問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么事情可嚴(yán)重了,這個孫廠長真有這么大的膽子?男子一愣,點了點頭。張清揚望了眼這對夫妻,心里的惱火可想而之。一件本來很小的事情,卻沒想到越搞越難以收場,爆發(fā)出了這么多的問題。這時候?qū)O建軍急匆匆地帶人趕來了,見到現(xiàn)場被破壞的程度,又見到張清揚就在這里,想想都后怕。萬一市長在這里有個閃失,他這個副局長被轍職都是輕的?!笆虚L,我我馬上就查”張清揚知道這事也不能全怪他,便說:“此事應(yīng)該與造紙廠的孫廠長有關(guān),你安排人馬上過去。”“是他兒子,剛才那些人里就有他兒子。”被打的男子輕聲說道,然后就被帶進了救護車。張清揚簡單地介紹了被打男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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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他與造紙廠的恩怨。孫建軍一聽也就明白了案件的性質(zhì),馬上說:“那我馬上帶人實行抓捕,如果此事真的涉嫌黑社會報復(fù),那么孫廠長的問題就嚴(yán)重了!”“趕緊去吧,從案發(fā)到現(xiàn)在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要是我早跑了?!睆埱鍝P沒好氣地說道。孫建軍默默地聽著張清揚的話,感覺市長好像暗有所指,馬上順著說下去:“哎,可不是嘛,我們公安局三天兩頭不是學(xué)習(xí)這個文件,就是開那個會議,有時候聽下屬匯報案情都沒時間,再這么搞下去,非除大事不可!”一旁的刑偵大隊長也附合著說道:“這還不得怪錢,自從他當(dāng)了局長,總是挑孫局的毛病,什么業(yè)務(wù)不過關(guān),政治不成熟!現(xiàn)在到好,要不是學(xué)習(xí)什么狗屁文件我們早把犯罪嫌疑人抓住了。”“閉嘴,這還輪不到你說話!”孫建軍橫了他一眼,心里卻是極為高興,終于找到對付錢志飛的機會了。張清揚看著這兩人唱雙簧,也沒吱聲,心說孫建軍在這種事情方面還是很聰明的,自己剛提個醒,他就明白怎么把罪狀引到錢志飛的身上了。這時候?qū)O建軍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聽,臉色就變了,說了聲:“我馬上就讓人去,”飛速地掛上了電話。“怎么了?”張清揚問道?!笆橇_羅市長,他家也被砸了窗戶,人剛跑,我懷疑肯定是一伙人干的!”張清揚點點頭,心想這回真有錢志飛受的了。堂堂的市政府副市長家里也被砸,他這個政法委、公安局局長還帶領(lǐng)著全體干警學(xué)習(xí)文件,這要是上綱上線他的責(zé)任可就大了。案件的確是孫廠長的兒子孫虎搞出來的。孫虎不誤正業(yè),從中學(xué)開始就和道上的人開始混。長大以后,也算是小有名氣。最近聽說老爸受了窩囊氣,就說要去報復(fù)。孫廠長自然懂法,不同意兒子這么干??墒墙裉煜挛纾瑢O虎跟道上的大哥在一起喝酒,說了老爸被整的事情沒說得罪的人是副市長羅立政。那位大哥一聽,自然要替小弟出頭,馬上說今天晚上就教訓(xùn)這兩人一下,接下來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那伙人砸完了這里,直接就去砸羅立政家了。還好羅立政家里沒有人,要不然沒準(zhǔn)就出人命了。孫虎的黑社會大哥砸完之后才知道那是副市長的家,知道事情鬧大了,自然就跑路了。孫虎也清醒過來,連家都沒趕回,不知去向。孫廠長被停職,接受下一步的調(diào)查。黑社會報復(fù)市政府的干部,這件事不知怎么傳到了省里,省公安廳十分重視。在省委常委會上,剛到不久的副丁盛指名道姓地批評了江洲市公安局,在會上他意正辭地說:“學(xué)習(xí)文件?真是笑話,堂堂的公安局不為老百姓干實事,盡然窩在辦公室學(xué)習(xí),這要是傳出去,就是給我們整個南海公安系統(tǒng)抹黑!今年是舉辦東方紅展覽會的重要時刻,江洲的治安壞成這樣,公安局的工作態(tài)度如此不作為,上級會怎么看我們?上面高層、內(nèi)務(wù)院的領(lǐng)導(dǎo)來出席展覽會的開幕式時,安全還有沒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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