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日五郎眼前一亮:“兩位……是不是已經(jīng)做好了未來的打算?”
老孫看向山本日五郎,冷笑道:“我們有我們的底牌,您有您的底牌,如果您不配合,也許您的結(jié)果還不如我們,您想過沒有,如果我們現(xiàn)在放手不管了,會是怎么樣的一個結(jié)果?”說到這里,老孫突然笑了,咧開嘴說:“您如果不怕,我們更不怕,您別忘了這是在我們的國家,游戲規(guī)則由我說了算,否則……哈哈……”
山本日五郎的心臟砰砰地跳動了幾下,他感受到了一股威脅,他明白對方說得有道理,如果真把對方逼急了,什么事也不管了,那么他和兒子山本正雄很難離開這里。更甚者,聽老孫說話的意思,似乎要了自己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老孫看了山本日五郎一眼,他想給這個驕傲的日本人一個記性,接著說道:“您想想看守所所長袁樹杰,還有公安局的魯志強,因為他們不聽話,所以……”
“你什么意思……威脅我?”
“山本先生,老孫和你開個玩笑,當然不是在威脅你……”老陶將話岔開,微笑道:“不過,也許這是現(xiàn)實的殘酷吧!”
山本日五郎低頭思索著面前兩人的話,他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山本日五郎對華夏化的官場化很了解,他清楚華夏官場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對方絕不是危聳聽嚇唬自己,他們敢說出來,也敢去那么做。想到這里,山本日五郎不得不軟下來,微微一笑,點頭道:“是啊,現(xiàn)實很殘酷,我們必須要團結(jié)合作,只有這樣才會雙贏!”
老孫冷冷一笑,他最瞧不起的是日本人的這種性格,輕聲說道:“您明白好!”
山本日五郎臉掛著笑,起身到酒柜處倒了三杯紅酒,說道:“那么下一步,還需要我做什么嗎?”
“當然,”老陶笑了:“我們現(xiàn)在需要錢,大量的錢?!?
八嘎!山本日五郎心暗罵,華夏官場是吃人不吐骨頭。但他表面還要陪著笑,點頭道:“我可以再支援兩位五百萬?!?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老孫搖頭道:“一人五百萬?!?
“可以!”山本日五郎心痛地咬著牙,這么多年在華夏發(fā)展,結(jié)果差不多有一半利潤用在下打點了。
“干杯!”老陶舉起了酒杯,“山本先生,我們?nèi)A夏人是最講究合作的,你們?nèi)毡救瞬皇且沧羁粗貓F隊精神嗎?”
“是啊,您說得對!”山本日五郎面無表情地說道,心里還在想著那損失的一千萬。
案件二審的第二天,張清揚在辦公室里與張建濤、崔明亮會面。對于這次意外,張清揚是極為惱火的,他和所有人一樣,都認定了山本正雄是那個強奸張妍的人,可是出現(xiàn)這個變故,一時間令他措手不及。
當張建濤又詳細地匯報了一遍昨天的庭審經(jīng)過后,張清揚沉思著沒說話,辦公室里出的安靜,仿佛掉一根針都可以聽到。崔明亮垂著頭,用眼角的余光掃視著張清揚,躊躇了良久,說道:“省長,這件事情我是有責任的
,身為專案組的負責人,我……”
“現(xiàn)在不是說責任的時候?!睆埱鍝P打斷崔明亮的話,十分溫和地說道:“你們專案組的材料是由平城市局提供的,確認山本正雄是犯案人,也是平城市局確定的,這和你們無關(guān),要說責任也是平城市局,對吧?”
崔明亮一怔,省長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幫自己推卸責任?張建濤看向崔明亮,馬說道:“省長說得很對,崔副省長,這是平城市局的責任。”
崔明亮也不再堅持,點頭道:“那下一步是要找出那個人!”
“孔唯林、柏良仁怎么說?”張清揚問道。
崔明亮回答道:“知道事情出錯后,我昨天第一時間審問了孔唯林,看情形,孔唯林確實不知情,他參與進來,完全是為了保護柏良仁。至于后來對柏良仁的審訊也不成功,他堅持認定是根據(jù)張妍的口供而做出的分析,所以……”
“那你感覺柏良仁知情不?”
“他肯定知情,從案件現(xiàn)在浮現(xiàn)的線索來分析,有這么多人出來麻痹我們的辦案,很有可能是為了保護那個真正犯罪的人!”崔明亮堅定不移地說道。
張清揚閉眼睛想了一會兒,點頭道:“你說得沒錯,百分之八十以是這樣!”
張建濤滿臉痛苦地長嘆一聲,皺著眉頭道:“事情怎么會這樣!”
張清揚看向張建濤,同情地問道:“秘長,小妍怎么說?”
“她的情緒也很差,她根本無法回憶出那個人的樣子,他只是知道是山本正雄將她拉進了旁邊的包廂,那時候的她已經(jīng)有些醉了。”張建濤解釋道。
崔明亮補充道:“事情是這樣的,當時張妍的酒里被下了迷藥,所以當時神志不清楚,也許這又是一個陰謀也說不定……”
張清揚點點頭,對張建濤說:“秘長,您先回去休息吧,這幾天把工作交給小孫還有云杉主任,你主要照顧好張妍,她一定深受打擊?!?
張建濤只是點頭,并沒有說話,失魂落魄地走出省長辦公室。張建濤離開后,張清揚看向崔明亮,說:“昨晚的事,志國和你說了吧?”
“您是說……山本日五郎和……”
張清揚點點頭:“你覺得他們在一起會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