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靈,你找我什么事?”
“我如果說沒事,就是想來看看您……行不行?”
“胡鬧!”胡常峰佯裝怒,“那你出去吧?!?
“哦,那我就走吧?!币π沆`也板著臉站起來,扭身就要走。
“等下!”胡常峰站起來笑瞇瞇地拉著她的手,“怎么……真走?”
“您不是趕人家走嘛!”姚秀靈撒嬌般地甩開他的手。
“怎么了……還真走?。俊焙7逵悬c哭笑不得了,這個女人,還真會摸男人的心思。
“不走干嘛,等省長罵我?”姚秀靈厥著小嘴,小臉陰沉下來。
“你呀!”胡常峰繞過桌子來到她的近前,雙手撫摸著她的小臉,陪著笑臉說:“是我說錯話了,好不好?”
“那你向我道歉!”
“好好,對不起!”胡常峰笑著說道。
“討厭,”姚秀靈撲哧一聲笑了,“你就知道追弄人家。”
“好啦,我的秀靈,乖乖,坐下……我給你倒杯茶!”胡常峰拉她坐下,盡顯殷勤。
“哼,這還差不多!”如果是在平時,有干部來見省長,秘書早就泡茶進來了,但姚秀靈很特別,秘書長可不敢進來當(dāng)電燈泡,萬一領(lǐng)導(dǎo)在辦公室里喜歡搞點什么,那可就……
“來吧,償償我的紅茶!”
“謝謝省長!”姚秀靈捧著茶杯喝了一口,放下之后從包中掏出一份文件,說:“請省大人簽字!”
胡常峰打開一瞧,是一份“要錢”的文件,衛(wèi)生廳想要五十萬更換辦公設(shè)備。五十萬對個省長來說當(dāng)然是小事,但是他表面上很為難地說:“這個年底了……財政有點困難??!”
姚秀靈瞥瞥嘴,不滿地說:“財政廳的老金說了,只要您簽字,他就放錢,五十萬不是難事!”
“好啊你……將我的軍!”胡常峰不再說話,笑著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堅著寫了同意兩個字,并且還在后面畫上了一個實心的點。意思很明白,不但要“一辦到底”,而且要“全心全意”!
姚秀靈看著文件笑了,伸手摸了下胡常峰的臉,“瞧你,胡子也不好好刮!”
“怎么……你怕扎?”
“討厭啊你!”姚秀靈羞紅了滿臉。
胡常峰很意外高美菊選擇這個時候回到江平。高美菊看
到胡常峰送姚秀靈出門,也有點驚訝,但她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笑著打招呼道:“胡省長好,姚廳長,過來公干???”
高美菊的話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姚秀靈心中有鬼,一句“公干”在她聽起來別有用意,小臉立刻羞紅了,尷尬地點頭道:“是啊,找省長簽字,高主任,我先走了?!?
“再見?!备呙谰盏鼗貞?yīng)道,她的級別比姚秀靈高,自然不會低三下四。
“高主任,進來坐吧?!焙7迳驳匕迅呙谰兆屵M來,親自泡了茶。
“謝謝省長,我也不敢當(dāng)啊!”高美菊用力地嗅了嗅鼻子,笑道:“姚廳長的香水味道真好聞!”
胡常峰頭有些大,紅著臉說:“高主任,找我有事吧?”
高美菊掏出文件,說道:“胡省長,馬上春節(jié)了,我回來述職,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胡常峰看了眼時間,雖然還有文件沒有看完,但他卻說道:“行,你匯報吧。”
高美菊正襟危坐,攤開文件認(rèn)真地匯報起各種數(shù)字。胡常峰有些失神,一想到自己和姚秀靈的種種,他就感覺有點對不起高美菊。高美菊和姚秀靈不同,雖然兩人在傳中都很風(fēng),但是通過接觸,胡常峰對這兩個女人做了很好的對比。
高美菊是那種為了工作才和一些男人產(chǎn)生糾集的女人,她的風(fēng)流或許是后天的,面對家庭她應(yīng)該是一位很負責(zé)任的女人而姚秀靈是天性風(fēng)騷,又懂得生活,帶著一點小資情調(diào),這種女人可以當(dāng)成情人,但是如果當(dāng)老婆,會有很多的制約性,胡常峰可不想后半輩子給自己找一個領(lǐng)導(dǎo)。高美菊就不同了,她是一位很傳統(tǒng)的女人,處處替男人著想,兩人酒后意外生關(guān)系后,她想得更多的還是胡常峰。因此,胡常峰心里充滿了歉意。他總感覺自己和姚秀靈“戀愛”,對高美菊十分的不公平,最起碼姚秀靈還有一個省長“女朋友”的公開頭銜。
高美菊匯報的同時,不停地偷偷打量著胡常峰,看到他有些分神,但也沒當(dāng)回事,繼續(xù)匯報著。其實高美菊回來述職,多半是因為江平的傳,她知道最近胡常峰和姚秀靈好上了,她有點將信將疑,就想回京看看。高美菊自從知道胡常峰也是一個人后,心里要是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兩人還有了肌膚之親。但是高美菊想慢慢的展,卻沒想到被姚秀靈搶了先,所以她很不服氣。
四十分鐘過后,高美菊終于匯報完工作了,輕輕合上文件,笑道:“省長,請您批評指正?!?
“很好,都很好……”胡常峰從她的身上收回目光,腦子有點亂,其實他剛才什么也沒有聽進去,一直想著那天晚上的事情。
“省長,您在想什么?”高美菊直勾勾地盯著胡常峰問道,目光有些幽怨。
“我……你都匯報完了?”胡常峰失態(tài)地問道。
高美菊撲哧一聲笑了,長嘆一聲,滿臉的憂傷,輕聲道:“都說戀愛可以讓女人變傻,難道男人也會變?”
“美菊……”胡常峰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坐下,緊緊地拉住她的手,“我……和姚秀靈……的事情,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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