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揚心想自己留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便點頭道：“好吧，我先回去，有情況立刻通知我?！?

張建濤把張清揚送到樓下，張清揚叮囑道：“你一定要和院方做好溝通，知道吧？”

張建濤知道領導擔心什么，都說墻倒眾人推，張書記是擔心院方對程建設照顧不周。其實張清揚的擔心也是多余的，他已經來過了，給院方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對程建設怎么樣。

張清揚心事重重地了車，彭翔動起車子，說：“老程這應該是急火攻心?！?

“是?。　睆埱鍝P望著窗外的夜色，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明白，如果程建設真的有問題，他要在這個時候病倒，那么此事會傳得更加惡劣。對他自己也會產生不利的影響。

彭翔知道領導心情不好，說：“我覺得老程應該沒問題?！?

張清揚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彭翔說：“可能有些人以為老程是怕出事才這樣的，可是我覺得恰恰相反，他知道自己沒事，被人陷害，這才心里郁悶?！?

張清揚點點頭，說道：“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一切讓事實說話吧！”

程建設的手術很成功，最終醒了過來，緊隨其后的便是各種各樣的謠。甚至有人說程建設畏罪自殺失敗，被急時現(xiàn)送往醫(yī)院才保住了一條命。下午，張清揚緊急召見了紀委書記段秀敏，想讓她加快調查進展，否則謠會越傳越厲害。

段秀敏剛到，張清揚問道：“有結果沒有？”

段秀敏搖頭道：“有點結果，但需要進一步證實，不過……恐怕不是什么好結果?！?

張清揚郁悶地問道：“什么意思？”

段秀敏說：“按照舉報信的內容，程建設兒媳名下確實有一套別墅，在江平西郊，價值四百萬左右?！?

“什么？”張清揚大吃一驚。

段秀敏解釋道：“可怪的是別墅沒有裝修，一直沒有住人，據(jù)物業(yè)反應，也從來沒有看到主人去過。”

張清揚皺眉道：“也是說……是他兒媳名下的？”

“是的，但問題在于以他兒媳婦的工資，根本買不起這樣的別墅！”

張清揚說：“或許是程建設擔心有人調查他，所以放在了他兒媳婦的名下？”說完心一涼，段秀敏的調查不會失誤，這樣一來或許程建設是真的有問題了。

段秀敏說：“而且這種行賄方式也有條件！”

“什么條件？”

“他的兒媳婦在那家地產公司出任會計，所以……”段秀敏沒有說下去。

張清揚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說：“我們也別猜了，這件案子傳成這樣，也別秘密調查了。你直接向程建設取證吧，讓他有什么說什么！”

段秀敏點頭說：“我也是這個意思，正準備向您請示呢。只是他現(xiàn)在生病，我們是不是有些不厚道，而且還有一個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到江平國土資源局調查過，沒有證據(jù)表明那家房產公司在拍賣土地時程副主任了話，完全是合法拍到的土地。這點與舉報信的內容不符?！?

張清揚皺眉道：“那我們假設這棟別墅是這家房產公司送給老程的，那老程給他們提供了什么幫助呢？”

段秀敏說：“是的，這正是問題所在！”

張清揚嘆息道：“是好是壞，沒有人能救他，你還是去問他吧?！?

“那他的病……”

“他是明白人，放心吧?！?

“好，那我過去了。”段秀敏起身離開。

張清揚補充道：“其實還有一種可能，他的兒媳婦或者兒子假借他的名號干了壞事，老程并不知情?！?

段秀敏笑道：“我也希望是這樣?！?

張清揚不愿意相信這是事實，可事實證明，程建設也許真的有違法行為。如果真是這樣，事必對他造成一定的壞影響。張清揚自然不害怕別人說他的壞話，他的氣憤在于李瑞杰等人向他身邊的人下手，這太不應該了。

段秀敏離開后沒多久，省委副書記秦朝勇敲開了張清揚辦公室的門。秦朝勇剛進門說：“老程命不好啊，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好日子，怎么……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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