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xiàn)在不害怕，青水縣的問題還在控制之中，雖然沒有處理，但我有信心?！?

“有信心是好事！不過你自己有信心，別人可不這么看啊，現(xiàn)在不少干部都開始動了，他們終于抓住機會教訓你了！”姜振國說得輕松，但話語中有著深深的擔心。

張清揚說：“長您信任我嗎？”

“這個當然，不但我信任你，一號也很信任你！”姜振國表了態(tài)。

“那我就沒有后顧之憂了。雙林省內(nèi)的情況我不擔心，現(xiàn)在上面的情況我也不擔心，那么也就沒有我擔心的了！”張清揚說著說著就笑了。

姜振國沉思道：“你已經(jīng)有處理的辦法了？”

張清揚解釋道：“處理的辦法我還在思考，不過這些媒體的聲音我已經(jīng)不害怕了，因為我知道有您和一號的支持，媒體的聲音只能代表小部分的聲音。長，我的意思是，這樣爭論一翻未必是壞事，對于干部審核制度，甚至政治改革，都有必要這樣吵一吵，或許能吵出真理，吵出真相！”

姜振國眼前一亮，說：“你是說就像兩年前的國企改革大辯論？”

“網(wǎng)上的消息，您應該看到了吧？”

“嗯，所以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不用我們出手，先不控制？”

“對，我認為不用控制，我們是論自由的國家！”

“好吧，我支持你的態(tài)度，找時間會同一號談談的?！?

“謝謝您和一號的信任。”張清揚松了一口氣，姜振國的這個電話太急時了。

姚秀靈看到張清揚放下道：“張書記，是姜……”

“嗯，”張清揚含笑點頭，說：“你去休息吧，我也躺一躺?！贝藭r的他一身輕松，心中有底了。

姚秀靈雖然不知道張清揚和長談了什么，但也知道雙林省的危險已經(jīng)不用害怕，便興奮地退了出去。

孫勉還在青水縣沒有離開，他的面前坐著青水縣的鐵三角，人大主任王久山，縣委書記羅正天，縣長許地杰。

王久山的左眼在戰(zhàn)爭時期受過傷，所以看起來一眼大一眼小，穩(wěn)穩(wěn)地坐在那里，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卻有一股霸王之氣。羅正天禿頂，額頭很亮，眼睛很大，嘴角一直掛著笑，留著八字胡，總給人一種諂媚的感覺。許地杰稍微年輕一些，在三人當中長得最帥氣，頭永遠都梳得一絲不茍，皮膚很白，看起來是很嫩的一位白面書生。

由于三人的長相和性格，分別有三個不同的外號。王久山叫九閻王，可見其心狠手辣；羅正天叫笑面虎，許地杰叫白地鼠，可以說十分的形象。

孫勉冷眼盯著這幾個人，說：“我一會兒就要趕回龍山面見張書記，青水縣的事就托付給你們了，希望不要再出事。老王，你是老干部，希望能起到帶頭作用。”

王久山撇著嘴，面無表情地說“孫市長，這我可不敢保證。我就是一個快退的老頭子，有些話說一次管用，說兩次可就沒人理我嘍！

關鍵還要看省里的態(tài)度嘛！”

“對對……”笑面虎和白地鼠連連附和。

孫勉是一位很有涵養(yǎng)的干部，一般不輕易動氣，可是今天看著這三個人在自己在面前唱戲，他真想打他們幾個耳光。這幾個人簡真太不是東西了，分明沒把他放在眼里。

孫勉板著臉沒說話，不停地吸煙。如果暫時不把這幾個家伙穩(wěn)住，等到他一走，這邊的事情再鬧起來，他就對老領導沒法交待了。

縣人大主任王久山見孫勉不說話，還以動他有些動搖了，立刻說：“孫市長，干部也是被逼無奈，雖然說鬧事不對，但是我挺同情他們的。干了一輩子革命工作，現(xiàn)在突然要搞審核了，還要進行群眾評分，您說……老百姓的話能有準嗎？”

孫勉冷眼看著王久山，笑道：“老王，你的意思是老百姓的話沒準？那你說誰的話有準？”

王久山訕訕地笑，抽出一支煙，旁邊的縣委書記羅正天趕緊給他點燃。孫勉瞧著笑面虎那諂媚的樣子，真想把他這張臉撕下來！

王久山吸了兩口煙，頗為賣弄地說：“孫市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粗人，可能不太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