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記!”
“胡省長!”兩人的手激動地握在一起,此時此刻所有語都是多余的。
“張書記,情況怎么樣了?”胡常峰喝了口水問道。
張清揚讓張建濤等人介紹了一下情況,胡常峰的臉扭曲起來,看向張清揚說:“當年在北江省時,也出現(xiàn)過類似的事故,幸好沒有爆炸?!?
“現(xiàn)在顧不上那么多了,只能在注意安全的同時增快度!”張清揚說道。
“對,時間最要緊!”胡常峰點點頭。
“走吧,我們再去看看情況?!睆埱鍝P站了起來。
“您休息一下,還是我進去吧?!焙7謇埱鍝P的手。
“我沒事,一起去吧?!?
“張書記,胡省長,您們別進去了,剛才專家不是說了嘛,隧道內(nèi)也很危險,你們真的不能進去,出了事我們就是罪人!”金龍君急得都快哭了。
“我們的命是命,那些消防隊員的命就不是命嗎?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就是證明我們的時刻!”張清揚說道。
“對,張書記說得對,什么也不用說了,走吧!”
金龍君急得直跺腳,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從后面跟上去。
當天晚上1o點多鐘,終于從隧道內(nèi)部挖通了直達二號出事地點的一條小通道,雖然暫時只能爬過去一個人,但可以進行通風,強風吹了一陣,消防隊員爬進去看了下情況,出來后被張清揚拉住了。
“怎么樣,還有沒有人……活著?”
“有人活著,但也有人重傷,可是……可……”
“怎么了,你快說!”
消防隊員的眼睛都紅了,一臉心有余悸的表情,吱唔道:“現(xiàn)場……現(xiàn)場有很濃的火藥味,根據(jù)我的初步判斷,在……在塌方時就已經(jīng)生了爆炸,要么是塌方引進了爆炸,要么就是爆炸引了塌方,應(yīng)該是在同時……”
“你還現(xiàn)了什么?”張清揚心中一涼,“里面的人……”
“我……我抓到了一……一條大腿,血肉模糊,我……”消防隊員兩眼一黑,雙腿一軟,昏了過去。也不知道是因為勞累過度,還是因為現(xiàn)場的恐怖景像,更或兩者皆有之。
“快,搶救!”張清揚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心里已經(jīng)明白怎么回事了,強裝振定道:“這就是現(xiàn)場的情況,馬上傳達出去,告訴媒體,現(xiàn)場不但生了塌方,還有爆炸,不要有任何的隱瞞,現(xiàn)在死傷不明?,F(xiàn)在立刻擴大搜救洞穴,爭取早點把人拉出來,在此同時,多安排幾個人進去了解情況,一定要把里面的情況弄清楚!”
人群的最后面,施工方的工程師拉了一下省廳專家,說:“這里的洞頂剛剛澆灌沒幾天,又生這么大的振動,我怕……”
“你怎么不早說!”省廳專家嚇得腿都軟了,抬頭看了一眼,頭頂?shù)乃喙贿€是濕的!他趕緊推開人群沖到最前面,大喊道:“讓領(lǐng)導(dǎo)先退出去,這里還很危險,洞頂還沒有加固!”
“你說什么?”張清揚回過頭來,剛才沒聽到他在說什么。
就在這時,忽聽得轟隆隆巨響,然后前方的隧道就塌了下來,接著所有人
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張清揚在第一時間感到兩股溫暖的力量把他重重地推開,好像頭撞在了石頭上面,隨后就暈了過去。
張清揚在1o個小時之后被挖了出來,并在四個小時后恢復(fù)了意識,索性傷不重,只是有些輕微腦震蕩及頭部軟組織損傷,另外就是肋骨受到重力擠壓斷了兩根。胡常峰由于站在深處,所以只是外傷,其它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外傷,除了一人被砸中大腦當場死亡外,其它走進隧道內(nèi)的干部都沒有生命危險。
但從當場的位置來判斷,張清揚的頭頂?shù)乃淼缆┝艘粋€洞,上面有石頭落下,要不是那兩股力量,他很可能被砸中,也是因為那兩股力量,才讓另外兩人受傷。那股力量正是陳雅和王云杉。
事時,她們就站在張清揚身邊,當她們看到不遠處塌方時,立即把張清揚推開,并且壓在了他的身上。也就是這么一推,讓原本可以平安無事的她們倆受了傷。王云杉的一條腿骨折了,陳雅的手臂被壓,也骨折了,幸好沒有傷及性命。
不幸中的萬幸,張清揚等領(lǐng)導(dǎo)干部的所在地并沒有全部塌方,只是由于受到震動,及突然融入這么多人所引的各種外界因素,導(dǎo)致了隧道頂?shù)牟糠炙?。如果是大面積塌方的話,那么在場的領(lǐng)導(dǎo)們都將深受重傷。
張清揚醒來后的第一句話就是:“挖出來沒有?”
胡常峰與張建濤一直守候在他身邊,見他醒過來了,馬上叫來醫(yī)生。
“怎么樣了?”張清揚一面接受醫(yī)生的檢查,一面問道。
“二號出事地點已經(jīng)挖開了一條洞,能夠走進去一個人,正在向外輸送傷員?!睆?
建濤匯報道。
“有多少人?”
張建濤一臉的悲痛,哽咽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連連搖頭道:“太慘了,真是太慘了!”
張清揚不報任何希望地看向胡常峰,喃喃道:“沒有人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