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司馬阿木捏了捏拳頭,自然有些不服氣。他說:“省長,我問過喬炎彬,他說這是上頭幾位長決定的,老曾的背后似乎有什么人……連你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吾艾肖貝無奈地搖搖頭:“誰能想到他有這么強大的背景,這些年屈才了??!”
“可是我想不通,他既然真的背景,以他的年紀,早幾年動手的話,也許現(xiàn)在的職務……”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他早不動手晚不動手,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就出手了?難道就是沖著我們來的?”
“雖然是政協(xié)主席,可是相比于政法委書記,他這個正部也不見得多么合算!”司馬阿木冷笑道:“他也沒什么好得意的!”
吾艾肖貝不自覺地也掏出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說:“其實很合算,以他的年紀如果兩年之內不能再進一步,那只能永遠停留地副部了!退了也頂多混個政協(xié)副主席,可是現(xiàn)在……他應該知道自己沒機會進步,所以才做了這樣的選擇!”
“他不是有背景嗎?為什么不找那些人幫忙?”司馬阿木心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說道:“您說他主動推薦鄭一波,會不會……這是和張清揚的一筆交易?”
“交易嗎?”吾艾肖貝重復了一句,低頭不再說話了。
司馬阿木接著分析道:“這件事疑點太多了,我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好像張清揚也并未吃虧嘛!我們一開始認為他也失敗了,可是真正失敗的是阿布愛德江,并不是他!”
“這個……”司馬阿木的話讓吾艾肖貝靈光一閃,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那點小火花只是閃了一下就滅了,他想捉到什么東西可最終什么也沒捉到。
“不對,這件事肯定不對!”司馬阿木狠狠地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瘋狂地看著吾艾肖貝,眼晴都紅了:“這件事肯定有問題!”
“好像是哪里不太對……”吾艾肖貝沉重地點點頭,皺眉道:“可是看不出哪里有問題啊,張清揚是不可能幫助老曾的,他一直在幫阿布愛德江,這個我們大家都知道!”
“你說得沒錯,可是鄭一波輕而易舉地當上了政法委書記,這不是交易是什么?”
“這個確實是老曾自己提出來的,我后來想過……他主動提出來說明他聰明!即使不是他主動提出來的,也是他背后的人給他出的主意。這件事沒有什么問題?!?
“我想不通。”司馬阿木搖搖頭。
吾艾肖貝解釋道:“你聽我說,這件事我打聽了一下,的確是老曾自己提出來的。你想啊,其實道理很簡單。上面不是不想按張清揚的意思來,可又怕他一家獨大,不少領導也想壓一壓他。可是這樣一來,如果單純的把老曾推上去,又怕張清揚有什么想法,所以鄭一波算是個平衡的結果吧!”
司馬阿木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搖頭道:“如果這不是交易,那么還是有些不對頭,這件事有點太正常了,越是如此越有大問題!”
“問題到底在哪兒呢!”吾艾肖貝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
可是現(xiàn)在他堅信,這件事確實不簡單!
“他媽的!”司馬阿木氣得大罵:“真是莫名其妙!省長,不管怎么說,今后我們要加把勁了!”
“嗯,真正的斗爭才剛剛開始!”吾艾肖貝目光中露出一股兇狠,他已經(jīng)決定向張清揚開戰(zhàn)了。再這么忍下去,他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省長,”司馬阿木淡淡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但是您想想看,似乎現(xiàn)在的局面對張清揚沒有任何壞處吧?”
“嗯……”吾艾肖貝沉重地點點頭:“難道這件事真和他有關?可是,他又是怎么做到呢?”
吾艾肖貝和司馬阿木研究了很久也沒有看破這個局到底是怎么設置的,只是明白自己的損失比張清揚大得多。
夜色下,張清揚在彭翔和林輝的陪同下來到哈木市中心廣場散步。晚間的哈木還有些冷,游客并不是很多,廣場周邊還有不少烤羊肉串的小商販。冷風吹過,張清揚不禁縮了縮脖子。
“羊肉串……羊肉串嘍!老板,吃羊肉串吧,正宗西北特色,純羊肉……不摻假!”小老板看到張清揚經(jīng)過,趕緊打招呼。
張清揚摸了摸肚子,看了眼簡單搭起來的小棚子,到也能擋些寒風。便笑著對彭翔說:“來吧,我請客!”
彭翔猶豫道:“會不會吃壞肚子?”
“這……”
還不等張清揚說話,小老板不高興了,沖著彭翔喊道:“我說你這小子怎么說話呢,我在這夜市干了十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聽人這么說,你不吃拉倒,也不能這么說??!”
“老板,我這位兄弟不會說話,你別當回事,來……給我們烤二十
串吧。”張清揚走進小棚子找個空位坐下。
彭翔和林輝撇撇嘴,只能把怒火忍下,有好久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倆說話了。
張清揚看著這兩人,苦笑道:“我請客,又不用你們花錢!”
彭翔翻了翻白眼,郁悶地說:“您請客還不是由我們買單,您有錢嗎?”
“呵呵……”張清揚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帶錢的習慣了。
三人身后的不遠處,小棚內的角落很陰暗,那里擺了張小桌,有一位女人坐在那里背對著他們。聽到他們說話,詫異地回頭掃了一眼,滿臉的驚訝。